乔锦瑟“亲爱的。”
乔锦瑟轻轻环住爱人的腰,气息打在对方耳畔旁。
安华年“今夜无月……”
他的爱人低声呢喃,从看向天空一直到现在,依旧是双目无神。
安华年“今生无缘……”
他凑近仔细听,才想起那是一首久远的云市儿歌,久到早就被云市人忘却。
云市的孩子,儿时哼唱的不是两只老虎,净是些凄清悲苦。
歌词大概讲了些,有关于云市的黑暗过去,已及对光明和未来的绝望。
他们绝不歌颂希望,也没有痛击苦难,他们相信事事都有因果,苦难都是报应。
人们都说云市的小孩儿最没有孩子样,三无小孩儿,无趣,无聊,无味。
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
安华年说这事,无果,无终,无解。
但他乔锦瑟,偏要他的爱人,无忧,无虑,无悔。
他的爱人才不是为了承担苦难而诞生,若是他自愿当那拯救天下于水火之中的大英雄,乔锦瑟就陪着他去做。
可若他不愿,那谁也不能强迫他直面恐惧。
于是他接过爱人的话,握住爱人的手。
乔锦瑟“今夜有月,今生有我。”
乔锦瑟“十点后的月亮,乔家六爷的心尖尖,要不要赏个脸~”
安华年猛的回过神,轻轻“嗯”了一声。
他们在月夜深吻,直到瘫在乔锦瑟怀里,安华年得以直视那轮圆月。
不知为何,他哼唱出了儿歌的下半段,即使他从未听过。
安华年“今夜月,今生缘,缘归故里,枯月逢春……”
…………
“今夜无月,今生无缘……哎呦!”
安长桉被林施平狠狠掐了一下腰,手里正在洗的盘子也掉进水中。
“老婆~”可他非但不生气,还委屈巴巴的弯下腰钻进爱人林施平的怀里,嘴上撒着娇“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下次不许再玩消失!”林施平也松了口气,红过的眼眶此刻格外显眼。
安长桉满嘴答应,心疼的想吻吻爱人的眼睛,惹的对方连着眨眼,最后把身前的人推开。
“年年呢?”林施平推开安长桉,双手环胸看着他。
“在房间看刑事案件,现在应该睡了吧?”
睡了啊,哦……刑侦案件?
“你就这么照顾年年的?!”
安长按被林施平二次暴击,腰上见紫。
“错了错了,下次注意……疼,老婆,你下死手啊。”
“你刚才唱的什么?”林施平看着自己的杰作,有些心虚转移了话题。
“儿歌啊,云市特有。”
唱的好像他们要生离死别一样,林施平无语的想。
“……”
他沉默几秒,决定修改安长桉一闲下来就唱苦情歌的毛病。
“我不喜欢……”
言简意赅,安长桉懂。
“那……今夜有月,今生有缘?”于是他灵机一动(实际上顺嘴就说出来了),修改了歌词。
但他的爱人并不满意,为此甚至自己创造歌词。
“今夜月,今生缘,缘归故里,枯月逢春。”
只可惜,林施平不怎么唱歌,认认真真唱完后,才后知后觉的脸红。
“林林你脸红什么,挺好听的。”
“你小子别乐!”
……
关于月亮,安长桉说:
“今夜有月,今生有缘。”
关于月亮,乔锦瑟说:
“今夜有月,今生有我。”
关于月亮,林施平说:
“今夜月,今生缘,缘归故里,枯月逢春。”
而安华年却说:
安华年“我不想因为一轮月亮怀念谁,因为他们都不该被困在一轮月亮之中,也不该被困于我的回忆中。”
安华年“月亮就是月亮,自由,也应该一直在。”
The 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