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底部后,我盯着井中景象,心头一阵不适,眉头不禁紧皱起来。眼前的画面如此,让我一时之间竟找不准词汇去描绘。
满地皆是纷乱飘散的头发丝,还有零星散布的骸骨。稍有不慎,脚底下就可能踩上那森然白骨。
小柯仔细端详着井下的景象,刚想抬脚小心翼翼地往前迈一步,突然,脚下竟传来一阵清晰的骨头断裂声。这声音让空气瞬间凝固。阮澜烛脸色一沉,神情紧张地迅速转向小柯,眼神里满是警告之意,小声地示意她务必保持安静。
阮澜烛(阮白洁)“别出声”
阮澜烛话音刚落,目光随即飘向前方,锁定那抹若隐若现的微光,无声地示意众人继续前行。众人十分小心翼翼,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和以防踩到骨头。
沿途尽是飘散的发丝与零落的白骨,估摸才过了几分钟光景,阮澜烛忽地止住步伐。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前方,那里赫然显现一扇被黝黑树枝缠绕的诡异之门,这便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的门了。
小柯眼神牢牢锁定前方那扇门,满脸漾起掩不住的喜悦。她转向身边兀自静立未动的凌久,话语里夹杂着几分迫不及待:“快开门啊”
凌久时迈着沉重的小碎步走向门口,途中目光在我身上稍作停量,随即手伸入口袋,摸出钥匙来。他的语气里,满载着喜悦与怅惘交织的独特情绪。
虽说他现在可以摆脱这怪异至极的所在,可他心头却涌起一股眷恋,甚至巴不得能永远留在这里。念及此,凌久时赶忙晃了晃脑袋,仿佛要把这念头从脑瓜里甩出去一般。
凌久时“再见了,朋友们”
凌久时神情庄重地扫视着在场每一个人,像是要将在场的每个人的面孔印在脑海里,而对我,他那专注的眼神更是多停留了好几秒。旁边的阮澜烛捕捉到凌久时的这番举动,无语地轻轻摇了摇头。
阮澜烛(阮白洁)“行了,别煽情了”
凌久时瞅了眼身边的阮澜烛,没说什么,转身手握着钥匙正要往锁孔里捅。这时,旁边的小柯一个箭步窜过来,嘴里嚷着“我来帮你”,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来,打算帮凌久时忙。
小柯的帮倒忙,让凌久时一个不留神,“啪嗒”一下,手里的钥匙就这么滑落到了地面。凌久时正要低头去找那钥匙,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根乌黑的发丝忽地窜出,眨眼间就将钥匙紧紧缠绕。再定睛一看,那发丝已如鬼魅般瞬间消失无踪。
盯着钥匙与发丝飘忽远去的身影,我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直追而去。恰在此时,先前平静无波的地面竟诡异地颤动起来,引得阮澜烛面色微沉,目光紧锁那已然消逝的背影,话语掷地有声。
阮澜烛(阮白洁)“快追”
凌久时一想起我先前孤身一人、奋不顾身冲上前去以致受伤的情景,心头便如同被揪住一般,满是无法抑制的忧虑。于是,他脚下不觉加快了步伐,那份急于寻到我、确认我安危的念头,在心中愈发强烈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