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愈加暗沉,随着夜幕降临,街上的霓虹灯牌也随之亮起,就像是为城市增添喜庆,绚丽的色彩使得行人挪不开眼。
而在最为繁华的街道,一家酒吧却格外不同,门外没有绚丽的灯牌,没有任何的招揽。仅仅只有一个穿着黑马甲白衬衫的青年依靠在门口望着对街的咖啡店。
他看起来像个酒保,又似乎是个牛郎?但那无神的绿眸子会让人立马否决这个想法,哪有牛郎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站街呢!
“在看什么?安先生。”
青年循着声音回头望向从酒吧内走出来的人,是一个染着雾霾蓝狼尾的男人:“哦,店长,我在歇会儿呢。”
“是吗?你看起来很疲惫,需要休假吗?”店长挑眉打量着青年的状况,红肿的脸颊嘴角的淤青,甚至是留有掐痕的脖子,但似乎店长并不意外,反倒是调侃了起来,“看来客人们下手挺重,你知道的,酒吧的客人喝醉就会将激起的不满发泄,这同时也是你们工作。”
“嗯嗯嗯,您说的对,小小酒保乃泄愤沙包。”青年不由驳了一嘴,店长并没有反驳他的话,或许,青年说的对,“谁让我们的戊店长给的多呢?”
戊店长眼眸微眯抬手捏住了青年红肿的脸,疼的青年嘶了声:“安先生倒是我们店里最皮的孩子呢。今天好好休息吧,这可是难得的带薪休假呢。“
青年拍开戊店长的手斜睨了眼也未再多说,将夹于左胸前的员工名牌取下交给了他,上面写着「酒保:安泽尔」
漫无目的的游走在人群中,这或许就是安泽尔晚间假期的第一步,到处逛逛。吆喝声不断的夜街,烟酒味弥漫在空中,托起了行人们所压抑的欲望,不少站街女郎撩拨着过路的人们,当然也包括了安泽尔。
“诶哟,小少爷是在哪受了气呀,让我瞧瞧?瞧这小脸都成这样了!姐姐帮你擦药膏好不好呀?”
俏丽的女郎一把勾住路过的安泽尔将其脑袋埋进胸前怜爱的诉说着安泽尔脸上的惨状,温柔至极,像是关怀,实则确实挪着她那艳红的小高跟把人拖店里消费。
她确实做到了,但她怀里的人看起来像是要窒息了。“诶呀小少爷别昏啦!”女郎瞧着怀里的人脸憋的通红,慌里慌张把人丢上沙发便跑开了,大概是去找药了吧?
望着天花板上浮夸的吊灯,他有些唏嘘。像是在无奈现状,也像是无奈人生,于是安泽尔定下一个结论,不如回家。
一个鲤鱼打挺,安泽尔像是来了精神出了点绕过巷子那些乞丐或是流氓超了近道回家,尽管中途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太妙的,他也未曾在意。毕竟这个都市的治安几斤几两他还是明白的。
随着钥匙与门锁的转动,屋内似乎也传来了动静。
咔擦—
一只渡鸦飞了出来不停的叫唤着。“好了好了,我回来了。”安泽尔一个眼疾手快将它收拢住翅膀抓了起来掂量了几下,“煤球你是不是重了…爸爸给你喂胖了爸爸好伤心…”
渡鸦叫唤了几声以示不满便挣脱束缚飞回了他的小窝里。安泽尔随手关上门进了他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屋子,简约干净,或者说他根本没多少东西。
甚至是,卧室除了床和被褥与衣柜,就只有个虚拟世界游戏头盔放置在桌面了。
或许对他来说沉迷于虚拟也是一种别样的休息。带上头盔的那刻,嗡鸣的电音不断响起,意识像是飘忽于世外。眼前蓦地一黑,待至身边传来了鼾鸣,视野才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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