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宫子羽依旧是坐在羽宫门口的台阶上,金繁走过来看着双目无神的他,一脸的无奈和心痛。
金繁“你是在这儿守了一夜还是一大早就来了”
宫子羽没有说什么,依旧是呆愣愣的看着前方。
金繁注意到了宫子羽怀里紧紧抱着的披风,白色的,上面有些稀稀疏疏的花纹,这个披风他见过,是日尧的。他便也已经知道了答案,宫子羽在这坐了一晚上。
金繁“你现在已经是执刃了,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金繁“身体别熬坏了”
金繁“到时候真病了”
金繁“阿尧都不乐意给你医”
宫子羽“我从来都不想当执刃”
金繁“但是…”
宫子羽“但是”
宫子羽和金繁同时说了出来,只是二人的语气不同,相比于金繁的犹豫,宫子羽的更加坚定了许多。
宫子羽“既然我现在都已经是执刃了”
宫子羽“那就代表我什么都可以做”
宫子羽“没人管得了我”
金繁“你想做什么”
宫子羽“父兄的尸体是谁先发现的”
金繁“是雾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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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宫里,宫远徵在医馆里忙活着什么,你则是在外侧一个可以晒得着太阳的地方,胳膊撑着脑袋看着徵宫院子里那些冬眠了的花。
宫远徵一出来找你,一眼就捕捉到了你的背影,阳光洒在你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上,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照亮了。这一刻,他心里想着,这可能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画面了吧。
你回过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你朝他微微一笑。
他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脑袋,毕竟到头来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日尧“宫远徵”
日尧“你说要是你的徵宫一年四季都有花那该多好”
宫远徴“你把我徵宫当什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屁孩对你的态度一直都是傲娇的要命,但你并不在意,不跟小孩计较,不跟小孩计较。
日尧“哎”
日尧“真可惜”
日尧“没能看见徵宫里的木丹花开”
他缓缓走到你的身边,站在你的身旁,低头看着一脸认真的你,缓缓开口说道。
宫远徴“会看到的”
宫远徴“今年一定会开很多的”
他说话的语气温柔了很多,因为此刻的他满眼都是你。
徵宫里的花都是宫远徵亲自种下并照看的,只不过,这满院的往年只是开的稀稀落落,开的很少,宫远徵一直都没找到原因。
但是他总觉得,今年的花会开的很多,因为他的姐姐回家了。
宫远徵看着你看的入神,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宫子羽“徵公子也在医馆”
宫子羽“所谓何事”
你跟宫远徵都看过去,宫远徵缓步走到你身前,高大的身影将你挡住,盯着宫子羽。
你从宫远徵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然后开口我说到。
日尧“是我想要来的”
宫子羽看到宫远徵身后的你,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是有些担心你。
宫子羽“阿尧?”
宫子羽“你怎么也在这”
宫子羽“生病了嘛”
宫远徴“日尧怎么样用不着你管”
宫远徴“你又不会医”
宫远徴“就算是生病了你又能做什么”
宫子羽“宫远徵你有病吧”
宫远徴“我有病日尧也会给我医”
你看着这两个人又开始斗嘴,突然就感觉一阵头痛,现在没病也给吵出病来了。
还有,你是懂医,但是前提是他俩都闭嘴。
好在金繁挺身而出,打断正吵的火热的两个人,但是金繁一说完,你就觉得金繁下次其实还是别说的好。
金繁“徵公子,按照规矩”
金繁“见到执刃应当行礼”
宫远徵一脸不屑的笑了笑,然后毫不留情的开口说道。
宫远徴“你是谁”
宫远徴“你也配和我说话”
你在一旁抬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并小声的跟他说到。
日尧“可是忘了我怎么跟你说的了”
日尧“乖乖听话”
宫远徵有些委屈的看了看你,虽然是不服气,但还是听话的跟宫子羽行了个满是不愿的礼。
宫远徴“执刃大人”
宫子羽看着你一笑,似乎带着些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