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惢心和阿箬进来,青樱让她们两个并排站在自己面前。
乌拉那拉青樱“惢心,你和阿箬,一个是府里的,一个是娘家的,你熟悉府邸,她熟悉我。你们俩在我这里地位是一样的,不必因为阿箬跟我的时日长,便怕她什么。”
惢心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惢心“是,奴婢知道了。”
青樱又瞥了一眼阿箬:
乌拉那拉青樱阿箬,我知道你以前在娘家跟我关系亲密,没那么多规矩。但现在这地儿不同了,我头上除了王爷和福晋,还有皇上呢。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时护着你了,所以你得收起你的小性子,踏踏实实地学东西。不光是对惢心,和其他人也都要好好相处,懂了吗?
阿箬听了又恼又羞,又怀念又欣喜。
她恼主子当着惢心的面训自己,又羞于承认是自己错了,怀念过去在乌拉那拉家的自在日子,又欣喜主子虽然嘴硬,可话里话外到底还是向着自己的。
阿箬不服气地想,主儿怎么就那么肯定惢心比自己强呢?她定要主子对自己刮目相看。
索绰伦阿箬“知道了,主儿,奴婢一定不会让主儿失望的。”
打了棒子,就要给一颗甜枣。青樱招呼两个丫头再走进些,把方才从梳妆盒里翻出来的两枚玉佩,一枚先给了惢心:
乌拉那拉青樱“这一枚玉佩,是我十四岁那年参加道观打醮得的,玉佩本身没什么稀奇,却是在文昌帝君前供奉过,有福禄之气,便给了你,沾沾福气吧。”
而后又拿出一枚莲花形状的羊脂玉玉佩,按在阿箬手里,抬头看着她说:
乌拉那拉青樱“这枚玉佩你是知道的,是姨妈那一年送给我的。莲花怡情,玉能养人,希望你带着这玉佩,好好养一养你的性情。”
阿箬才听不见主子的言外之意呢,她只知道给自己的这一块玉佩真是个好宝贝,比惢心那块贵重多了。她立刻拽下自己腰上的荷包,小心翼翼地装起来了。
惢心见状,便也有样学样,主子赏赐的东西,可不能磕了碰了。
当晚,王爷果然去了月格格那里。第二天去给福晋请安时,青樱见晞月眉眼间透露出新妇的羞涩,说话也没那么刺儿刺儿得了。
青樱百无聊赖地想,如今只三碗水,王爷还能端得四平八稳,将来新人接连入府,不知道还能不能像今日这般和谐?
嗨!有福晋在上头顶着呢,这绝不是她一个月例银子五十两的人该想的事情。
青樱又开始可惜自己没拿到的两份黄金百两了。
不光是她一个人在想这事,屋子里的其他女人也在想,今天晚上王爷又会去哪里呢?是轮流按规矩来,还是各凭本事......
索绰伦阿箬“主儿,主儿——”
青樱从榻上烦躁地翻了个身。
乌拉那拉青樱“干嘛啊,我还没午睡够呢。”
阿箬着急地蹲在地上说:
索绰伦阿箬“主儿还睡呢?月格格在花园里弹琵琶呢,主儿再不过去,王爷就要过去了。”
青樱打着哈欠想,她爱弹琵琶就让她弹呗,我又不会弹,去了能干嘛?
阿箬忽然灵机一动,在主子耳边说:
索绰伦阿箬“主儿,福晋知道了这事,也过去了,咱们离花园子近,肯定能比她先到。主儿难道不想看看热闹吗?”
有热闹?
她最爱看热闹了!
青樱直接从榻上蹦起来:
乌拉那拉青樱“真的?快,帮我梳梳头。福晋这就杀过去了?”
阿箬一边给主子梳头发,一边迟疑地说:
索绰伦阿箬“也不能说杀吧,福晋没带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