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走廊里,人头攒动,围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怎么会有人敢这样,在学院里……”
“是啊……”
人群的窃窃私语令人不安,三人行走了过去。
“出事了!!有没有医师过来看一下!”
路诗雅慢慢的往前挪了一步。
“我滴妈呀!!”路诗雅刚凑上去就吓了一大跳,叫道。
钟耀怡往前凑了凑,也往后一缩。
只见走廊中央蜷缩着一个男孩,他的身体已被一层厚厚的冰壳紧紧包裹,肌肤在极端的低温下泛出青紫之色,面容凝固成一片惊恐与寒意,景象令人不寒而栗。他正是——昨天还和路诗雅打成一片的赵鹣鹣。
“wc,我去叫海姐!”叶鸣笛转身就跑。
“你太慢了!让我去!”张子菲推开叶鸣笛,飞一般地甩着两条小短腿,跑走了。
“老鼠你别乱跑啊——”张玉皖在背后叫了一声,希望她能快一点吧。
“得了吧头孢,我知道医务室在哪!还有,不许叫我老鼠!”
………
不久,海定青急匆匆地赶来,她看了一眼赵鹣鹣,手心里伸出水母触手般的卷须,竟是硬生生靠那些纤细如丝的触手把赵鹣鹣抬走了?!
海定青扛着赵鹣鹣远去,给众人留下一个伟岸的背影。
众人第二次又有了着实佩服的感觉……
上一次,还是在暮晰对布鲁动手的那次。
路诗雅:“……(词穷中)”
叶鸣笛:“……(待机中)”
张子菲:“……(内心翻腾中:还以为牛顿的棺材板就只有在我这里都要掀开了呢……)”
“你的情绪不太好。”一回宿舍,钟耀怡就对张玉皖道。
“我们……我们不能再拖了。”张玉皖咬了咬牙,非常不甘地说,“秘道的源头是许愿的雕像……这一学期已经过半,而我们却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线索……”
“我竟然不知道你好胜心这么强。”钟耀怡眯了眯眼。
“我……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张玉皖脸颊通红,她只是不想死在期末考试里而已。张玉皖不是那种很有进取心的人,她真的只想给自己一层保障,现在想来,真是自私。
“有个地方我们可以去探查一下。”钟耀怡认真地看着张玉皖,“宿舍规则中“不能去”的奖品陈列室,还有宿舍楼的地下室。反正我是不怕的,你去不去?”
“这几条宿舍规则目前可以判断出第10条并不针对所有人,其他呢?”钟耀怡道,“黎学姐违反宿舍规则后并没发生什么,或许我们也能犯一次忌。”
张玉皖想道,这就是「真相,藏在规则的禁忌」吗!
“不一定,万一那个什么“夜公子”是骗人的,咱说不定就凉凉了……”叶鸣笛缩了缩头。
张玉皖此时也反骨起来,规则里面没有说一定会嘎,所以后果自负……意思是可以去的咯!
“你还真是天生反骨……挑刺事精……算了,要死一起死!!”叶鸣笛想笑,“晚上我们可以兵分两路吗?”
“我觉得没有那么麻烦,前面的告示上写了“第8条规则该周暂时作废”啊。”玛吉从另一边探出头来道。
张子菲毛都炸了:“所以咱们在这里半天都干了啥啊!!!”
“还能干啥,吵了个寂寞吗。”钟耀怡没好气地说。
“那好,我们会继续寻找雕像的秘道,探索完了记得过来汇合吧。”玛吉道。
几分钟后
“多久没人来了,这也太多东西了吧!还有这个圆不溜秋的是啥玩意啊?!”路诗雅有点想打喷嚏,忍不住吐槽起来。
确实,其他地方全是灰尘,只有路诗雅注意到的那个圆不溜丢的东西上面没有。
地上也有脚印,疑点很多。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张玉皖喃喃道。
“杜甫的《旅夜书怀》,你突然背这个干嘛?”叶鸣笛翻着那些古书,转过头来问。
张玉皖指了指墙上的一张纸,上面写着这首诗,其中的“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一句被鲜红的笔墨圈了起来。
众人不约而同地仰起头,注视着墙上那张被风化得略显泛黄的纸页。纸上用鲜艳的红笔圈注了一行字,而在那一行字之前,还有一个醒目的符号标记。
这时,钟耀怡也回过身:“这个图标在哪见过……”
“天使手捧鲜花,呃……有点像那个许愿天使多伊丝的雕像?”路诗雅声音很低地道。
“其实,许愿的雕像底座上也有这个图案。”钟耀怡道。
张玉皖做震惊状:“啊?!你咋记住的?!”
钟耀怡:“……”
张玉皖:“你这人真没意思——”
钟耀怡翻了个白眼:“和暮晰谁有意思?”
张玉皖表示投降:“你有意思。”
大佬,已老实,求放过。
“哎嘿,我问个问题,那么这一句诗和许愿的雕像有啥关系呢?”张子菲道。
众人没回答她,如果知道的话,我们还会在这儿继续找吗??
“好像也没有啥有关的,除了这一句诗,就没有什么了。”只有叶鸣笛老实地道。
……
三人行急急忙忙地赶往了迷宫花园深处,正好遇到了兴奋的月空。
“你们终于回来啦!许愿的雕像背后有机关哎!”风暮沐兴奋地大喊。
许愿的雕像背后,两片翅膀的上边,也刻着一个天使捧花图案,玛吉正蹲坐在翅膀上面,手一碰图案,图案就消失了,出现了十个方格。
“……是密码,十位数?”玛吉道。
十位数?
张玉皖瞳孔一缩,那句诗也是十个字!
此话一出,众人都兴奋起来,她们或许能够获得“上岸”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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