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樱不是第一次见城阳侯夫人,身份有别,又和凌不疑有关系,她自然要谨慎一些。
“宁舒果然生得标致,让人一见便心生欢喜,怪不得子晟这般急于娶你,上次没来下聘,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这次岂能错过。”城阳侯夫人
程樱城阳侯夫人倒是健忘,我们之前在汝阳王府见过的,当时你还为王娘子要责罚我来着。再说,我们子晟年岁不小了,现在娶妻怎就着急了?对,夫人不是子晟的亲生阿母,许是忘记他生辰了。
“宁舒许是听子晟说了些对我的怨言,心有不满吧。不过往事已矣,就算你们不愿理睬我,还能不认侯爷吗?子晟碍于君华阿姊在,软不下身段来,可不得由我这等妇人先走一步嘛。”城阳侯夫人
萧元漪城阳侯夫人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我身为宁舒的阿母方才知晓三日后二人定亲之事,你倒是迅速得很。
“只要我心在子晟身上,他有何事我能不知道。”城阳侯夫人
程樱夫人,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请问。”城阳侯夫人
程樱夫人是何时寡居到凌家的,是霍夫人嫁去之前还是之后?
“妾身命运不济,前夫亡故之后无处可去,只好投奔姨母家,幸有君华阿姊照拂……”城阳侯夫人
萧元漪哦,那就是婚后。听闻当年城阳侯夫人和霍夫人相处甚谐,亲如姊妹,夫人服侍左右,无有不体贴。
“我确与阿姊相处甚为和睦,所以才自愿洗手做羹汤,侍奉外兄与阿姊,但不知为何,君华阿姊竟不肯容我。”城阳侯夫人
程樱大约是霍夫人喜欢睡大床,不愿与你挤在一处。
程樱难得说个笑话嘲讽城阳侯夫人,萧元漪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一抹笑。
“往事不提为妙,我此番前来,特是为了三日后的婚事,商议如何操办,对了,我还给宁舒带了些薄礼。这两位婢子是我花十万钱从南方买来,歌舞庖厨样样精通,今后就留在府上,将来好伺候你和子晟。”城阳侯夫人
程樱城阳侯夫人当真是有趣,如今我连子晟的床榻还不曾摸到,现下就送来两位美貌的侍女分去我未来郎婿的床榻,怎么,我还要谢谢你?
“你这小女娘怎能如此满口污言秽语?”城阳侯夫人
程樱夫人觉得这是污秽之言,这世上有人能做污秽之事却听不得污秽之言,哪有这样的道理?
“程樱,你竟敢如此当面羞辱我,我可曾得罪于你,你们程家就是这般待客的。”城阳侯夫人
萧元漪城阳侯夫人,子晟是我们家未来的郎婿,程家自然与他站在一处,夫人与其在我家迂回试探,不如去寻子晟。若他肯来个往事已矣,那么我等自会将你奉若贵宾,否则我们也绝不会逆子晟之意行事。
程樱阿母说得对,句句都是我心中所言。
“曲陵侯夫人,你可知以今日宁舒所言,大可治她个不孝之罪。”城阳侯夫人
萧元漪夫人若出门传扬出去,我家也是断断不会认的。我家将军虽不比城阳侯从龙得早,但是在都城的武将中也有几分薄面,连圣上和皇后都对我家宁舒称赞不已,时时赏赐。我就在想这个都城中会有谁能信夫人的话。
“好好好,我今天算是认识你们了。程樱,你既然不肯认我这个君姑,那我看,过几日这定亲宴也就罢了吧,你休想进我们凌家的门,我们走!”城阳侯夫人
萧元漪青苁,送客。
“不必送了,我可做不起你们家的贵宾。”城阳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