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锁城
许长策和瑾知拜了拜尉迟无陵的墓碑,林轻寒和他的徒弟站在一旁,许长策和瑾知上了香之后,瑾知便和林轻寒及他的徒弟进了屋,许长策则是对着尉迟无陵的墓碑说起话来
瑾知看着窗外泪流满面一直对着尉迟无陵的墓碑说话的许长策,道:
“可惜,我们连先生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我也没有见到……”
林轻寒低下头,惟帽挡住了他的脸,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瑾知感到错愕:
“林先生,当日不是也在雾锁城吗?”
“那日,死的人,应该是我……”
“对不起……”
林轻寒没有说话,林轻寒的徒弟觉着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于是便跑到客房去了,瑾知道:
“林先生,日后可有何安排?”
林轻寒点了点头,道:
“你们之后打算如何?”
“我们要跟着林式玄先生,先生说要去很远的地方,也不知要做何”
……
半个时辰后,许长策和瑾知便离开了雾锁城,接着林轻寒和他的徒弟也离开了,离开前林轻寒最后望了一眼尉迟无陵墓碑的方向,道:
“师父,待一切都结束了,徒儿,就来陪你……”
林轻寒的徒弟静静的听着,什么也没说,其实他心里明白林轻寒这句话的意思,林轻寒说完便和他的徒弟离开了
华墨川,客房
宗政林赋一直叫着幽影魔主,他并不知道幽影魔主那发生了何
突然,客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宗政林赋并不知情,还在叫着幽影魔主,但他逆命者的身份却告诉他,幽影魔主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来者正是萧枫策
萧枫策双眼通红的看着双眼无神的幽影魔主,双手拽着他的衣领,吼道:
“他在哪!?你告诉我,他在哪?幽影魔主,我知道这点幻术不可能会将你困住的,对吧?”
萧枫策晃了晃幽影魔主,可幽影魔主还是那个样子,萧枫策用力摇着幽影魔主,崩溃大吼:
“他到底在哪?他们出事了!……幽影魔主你醒醒,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这点幻术怎么就把你困住了?你醒醒……他们出事了……”
萧枫策瘫坐在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幽影魔主,突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解开了幽影魔主身上的绳子,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瞳孔已经变成了红色,然后打了一个响指
京城,某处茶铺
在花尧和时天温进京后,到处都在讨论皇帝让南靖军去军北瑾的消息
时天温坐在椅子上,花尧坐在他的对面喝着茶,时天温已经能够动了,只不过不能长时间站立或移动,使用真气更是不能,而花尧用真气控制住时天温使得他只能坐在椅子上,时天温咬牙问花尧道:
“为何不让我去杀了他?按照他们这些人的脚程,我这个时候赶回去还来的及”
花尧道:
“你现在不能去,你现在不能使用真气,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那就让我去杀了那个够狗皇帝!”
“不行,南靖皇帝对贺至霄有恩,不能杀他”
“那就放开我!”
见花尧无动于衷,时天温气的够呛,对着花尧放狠话:
“你!……我最后再说一次,放开我……要是再不放开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花尧看了一眼时天温,冷笑一声,道:
“你当然可以杀了我,但至少现在你做不到,你现在到北瑾,到皇宫去,又能做何?”
时天温挣扎了一会,直到精疲力尽,时天温愤愤的盯着桌子看,什么也没说,花尧喝了一口茶却突然顿住,时天温看向门外,花尧放下茶杯一只手摸在剑柄上
只见一位戴着面具的人背着另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那人走进了便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那人一走进来,时天温怀里的碧海潮生便一直躁动不安,时天温看了花尧一眼,花尧无奈的解开法术,时天温连忙将碧海潮生拿出来,只见碧海潮生一直在翻了一会便停了,上面写着:“幽影魔主”四字
时天温彻底坐不住了花尧来不及阻拦时天温便站起身,面具人也注意到了二人,向着二人走来,时天温将碧海潮生朝向面具人,碧海潮生疯狂的抖动着,时天温嘴角上扬,一伸手,手上便显现了他的佩剑
时天温将剑指着面具人,还没开口,面具人便将背上之人放在椅子上,摘下他的面具,此人正是幽影魔主,时天温连忙收起剑,为幽影魔主搭着脉
花尧看着面具人,问道:
“你是何人?”
面具人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花尧的眼睛,花尧也对上他的视线,面具人瞬间眨眼瞳孔变成红色,花尧的瞳孔也变成了红色,花尧进入了他的幻境,幻境里花尧什么也看不见,但却有源源不断的声音传来,而那声音所说的是一个故事
故事讲述的是有一群人在找一个名为幻珠的东西和一个名为原水的水,他们从出生起就被背负着找这幻珠和原水的使命,即使他们从未见过幻珠和原水,从他们父辈,不,应该是从他们的祖先的祖先开始,他们的祖先的祖先就一直在找幻珠和原水,他们谁也不知道为何要找这东西,只是族长告诉他们要找,他们的祖先的祖先留给后辈的就只有草草32个字:“闪亮而不耀眼,绚丽而不多彩,幻珠也;汪洋大海唯此清,浓墨重彩唯此黑,原水也。”这32字便是形容幻珠和原水的,他们也只能凭借这32字来找这幻珠和原水。他们找了根据先辈们的线索一一串联起来,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找到了与那32字符合的东西,他们收集了一瓶原水和幻珠并带回,族长非常高兴,但是,自那时起族长便变得十分奇怪,总是躲躲藏藏鬼鬼祟祟的,直到某天,有一群戴着面具的人闯进他们村,面具人无情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连续捅了族长数十刀,随后面具人便将整个村庄围了起来,面具人们似乎是想要布阵施法,不知到底要做何,他们被面具人逼到村子的中心,也就是整个阵法的中心,等面具人施完法,他们所有人便感到浑身都感觉到灼烧般的疼痛,他们所有人倒在痛不欲生,他们能清晰的看见彼此身上都发着红光就像要爆炸了一样,他们害怕极了,也终于明白了那群面具人是在祭祀而他们整个村庄的人都成了祭品。之后,当他们再次醒来时,所有人一个不少都还活着,当然所有人当中除了族长,只不过,一切都变了,什么都变了,包括他们自己
故事到这便结束了,花尧也回到了现实,花尧看了看周围确定自己能够看见之后才渐渐缓过来,时天温则是看着花尧道:
“你怎么了?从方才开始你就一动不动,呵,吓傻了?”
花尧听后,才发现面具人和时天温已经坐下幽影魔主则还是没星来,花尧张了张嘴犹豫了许久,最后才吞吞吐吐解释道: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时天温上下打量了一下花尧,摇了摇头道:
“这都能睡着?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找个客栈睡一会,休息休息?”
花尧摇了摇头,道:
“他是何人?还有魔主他……”
时天温道:
“他啊,萧枫策,现在在华墨川做事,他还有一个姐姐叫萧书黎,这是京城人多眼杂戴着面具安全点,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他们出事了”
“谁?萧书黎?”
“还有南宫叙池他们,南宫叙池是他们带走的”
“那还杵在这做什么?……等等,他们为何要带走南宫叙池他们?”
“对啊,我也想知道”
说着,时天温看向萧枫策,萧枫策道:
“这个,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这还得问主公”
“主公?”
时天温疑惑问道,萧枫策刚想说话花尧便打断了他们:
“行了,就问一句,怎么找他们?”
萧枫策用手指了指幽影魔主,时天温立马拍开他的手道:
“有话直说,何必遮遮掩掩”
“她说,只有魔主知道他的行踪”
“谁?”
“我不知道……她只是说只有魔主知道他的行踪”
“何人说?”
“祈奎”
时天温和花尧相视一眼,因为这个名字他们都没听过,时天温问道:
“这个什么奇葵是何人?哪个奇那个葵?”
“祈奎是梦仙的女儿,祈福的祈,奎宿的奎”
时天温道:
“这位梦仙可是为三界制造美梦噩梦,创造幻术的梦神?”
“正是”
“怎么成梦仙了?”
“这……这十万年您不是不知道,发生了很多事……就比如,神魔大战……”
“梦仙可还健在?”
“自神魔大战后三万年,也就是七万年前,梦仙不幸被某些极端的魔族的人抓住,折磨致死……”
时天温沉默了,花尧道:
“所以,他们到底发生了何?出了何事?”
“这……我不能说”
“有何不能说?既然如此,即使我们让魔主醒来,我们都不知道这个祈奎姑娘要我们找何人,魔主又怎知我们要找何人?”
“魔主他……会知道的,或许他已经重复了千次万次了,他一定会找到他”
时天温听的一愣一愣的,花尧则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道:
“幻术,你给魔主施了幻术?!什么叫魔主已经重复了千次万次,你到底要做何?”
时天温也明白过来,道:
“萧氏一族最擅幻术,你为何不自己解开?费尽心思来找我们,居心叵测!”
“不,不是的,萧氏一族是擅幻术,但萧氏的幻术也是封氏一族传与萧氏的,但魔主的幻术不是我施的,我哪有那么大能耐?是…是主公,主公的幻术,我不能解也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