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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

夏日的杰斯蒂琴行

第三章:排练

第三天的早上,并没有赖床而是立马跳了起来,虽然有些奇怪,也被睡在隔壁的老妈骂了一顿,但并无过多在意,内心十分清爽。

清爽的原因不是什么别的大事,只是昨夜我能够把谱给在键盘上复制了下来,内心便十分愉悦,以至于清醒了好久都没能睡着,最后起来看了会儿电视才睡意盎然,随后的事情便不记得了。

在洗漱过后我便带上了简单的早餐,朝着琴行出发清晨的人不算是太多,大多数都是为了早餐而出的门也有上班族的存在。若是学期,会有很多很多的学生在外出没,但现在是暑假,几乎没有他们的存在,看起来不奇怪,想起来去奇怪得很。

“哇,朱同学,真巧啊!”温柔呆滞的声音传来,我转头一看,是乐队里的……贝什么么手,也就是呆。

“早上好!”我回复道,又说,“那个…银同学,可以这样叫你吗?”

“直接叫晓璐便好了!”她歪头笑着说,

我鼓足了气,向她问:“晓璐,你的乐器叫什么?”顿时鸦雀无声。她沉默了一下,便答道:“是贝斯就也是低音吉他。”

“那它的声音是怎么样的?以前都没注意到呢。”我追问。

她哭了起来,对,是哭了起来:“到琴行再向你展示吧!”

到了琴行,我向大家分享了在早上偶遇晓璐的事,也说了说聊天的话题。可当一提到贝斯时,琴行的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不仅仅如此,他们还边笑边指着晓璐,而晓璐是哭着的状态,我则是不明不白的状态。

“哈哈哈,贝斯笑话显灵了!!!”第一次见到群伟哥笑得如此开怀——不留余力的那种。

除了群伟哥,还有样棋也发了言:“晓璐,我并不想笑你的。但真的……“她憋了一下笑便不行了,笑声仿佛潮水搬喷涌而出,瞬间便震耳欲聋!听了梓棋的笑声,大家都更加卖力,活脱脱要笑死的节奏。

“他们到底在笑什么?”我找不到笑点,只能自言自语着。

“贝斯是负责低音的,在歌曲中常常音量极小以及音色不像其他乐器那么凸出。”不知不觉间,我身边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女孩——从未见过的女孩,身高较我矮一些,和我一样留着短发,但明显更偏于炸毛的蘑茹,表情超级、超级冷淡的那种。

紧接着她又补上:“在台上演出时,贝斯的外形的与吉他很像很像,常被观众弄混淆统称为吉他。这也是原因之一。最有趣的是,有大多数乐队中,贝斯手总是充当着苦力,例如拿外卖便是最经典的笑话。”

“不过也没什么好笑的吧?“我暗自想着。

“但在我们乐队便不一样了!”未见过的女孩走上前,此时她手里里拿着一大袋外卖.……“快说!为什么让我来拿外卖?“她生气地喊道,这使得大家马上止了笑声,纷纷看着她。

“小孩去拿外卖不是很好吗?能练力气又能锻练自主性”达叔对她说,又瞟了眼墙上的时钟,“怎么回来得那么晚,拿个外卖还给你多用那么久的时间。”

“你以为我想,啊!真的是烦死了!”她跺着脚走到琴行的沙发上,然后扔下外卖躺在了上面,“外卖小哥转来转去的,说在这里等我又跑到了别的地方,最后花了二十分钟才见到他。你知道吗?他见到我后还讥讽我太麻烦,给他下一单都造成了超时!明明是他,自己没脑!”他说完伸了伸腰,而大家都只是看着她。

“啊,还没给你介绍吧?这位是达叔的女儿,”群伟哥向我介绍道,“她叫潘玲叶,性子有点躁,叫她玲叶就好。”

“你好玲叶,很高兴…”

“打住!”她未等我打完招呼便打断了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径直走向我,再问:“你是新来的键盘手吗?”她像打量我一样在我周围转来转去,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是的。”我静静地任她打量,同时嘴里说道。

在打量几圈后,她便站在我面前,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怎么做,为了避免她的目光直入我的眼睛,我便向周围的人望来望去,企图找到一个人来拯救我,但大家都一副对我充透了信心的表情,不知他们为什么么会这样。

“快说!她大声喝令道,把我吓得立马爆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我叫朱…朱夏日。“我已经略有些窒息,而大家仍在看笑话一般看着这出“好戏”。

她的声音恢复平静:“几岁了?”

“十六岁了!”我如同回答长官问题的士兵一样,坚定而大声地答道。听到这儿,一旁的梓棋差点崩不在笑,我则万分无奈。

“还挺可爱的嘛!”

“啊?!”我顿时一惊

叫玲叶的女孩立马改变了刚才的冷淡,展现出本该有的嬉皮笑脸,但所说的活却让我脸上滚烫烫的,估什在他们的眼里已经变成红通通的了吧。不过刚才的紧张气氛得到了缓解,我也瞬间松了一口气,但奈何不住大家的笑脸,我只能扶着头表示:与别人认识太辛苦了。

“那么今天的排练内容就是我们昨天刚编好的歌曲,”梓棋向众人宣布,“也就是由我作词、作曲的《夏日的天空》

“虽然的确如此,但群伟哥才是完善歌曲的人啊。”玲叶装作无奈地说道。这激怒了梓棋!!!

“我才是第—贡献人吧!为了这份词和曲我熬了一个半夜啊!”样模反驳,这又激起了玲叶的斗志。

“如果没有群伟哥提议和辛苦编曲,怎么可能让你的歌曲明亮起来!!!”

“可词和曲就是我做的啊!”

“那又怎样,群伟哥is the best!”

她们互不相让,咬牙切齿地盯看对方,群伟哥好心上去劝导她们,她们反而吵得更凶了。两个女孩子的争吵,中间夹着群伟哥无奈的声音,一旁只留下我和晓璐还有叫井上纯的叛逆少女鼓手。

“不要见怪,她们从初中开始便这样了。”鼓手笑着赔礼着。“话说你是姓井吗?”我开始好奇。

”嗯……其实是姓井上了,常常被误解呢。”她笑道,而此时的她们仍在争执不休着。

“听起来很像是日本人的姓呢。”我自言自语,但她却说出了最令人震惊的话:

“的确是日本人呢!”

“咦?!!”我睁大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鼓手,“真的是日本人吗?”我难以至信,再次发问,而其他人则被我刚才发出的巨大声音给吸引了过来。

“什么日本人?哪来的日本人?”梓棋彻底忘记了自己正在吵架,匆匆飞奔了过来,一脸八卦的表情。看到我盯着井上看,她便笑了笑,自信而充满坚定的声音从嘴里溢了出来:

“其实井上纯这个名字的确因为“井上”这两个字常被误以为是日本名字,但实际上我们的纯纯是个土生上长的中国人!!!”我看见了她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不忍心打破她的自我得意,却没想到她继续发话:“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纯纯的普通活十分标准,而且胜于我!这么标准的汉语已经充分地证明了——纯不是日本人!”

“不过其实我是日本人哦!”

瞬间周围一片安静,只留下僵硬的梓棋一个人站在排练室的中央,犹如冬天的风雪贮立着的伤心的人。当然更多的是出洋相的傻子。

“啊?他原来是日本人呐?”呆的晓璐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当然了,”纯一脸不明不白的表情,“我刚来的时候达叔不是向你们宣布了么?那时我与你们第一次见面时达叔还很热情呢。”

“原来纯就是当年爸爸所说的日本超级年轻帅气美丽鼓手啊!”玲叶猛地钻到了纯的前面,一脸吃惊的样子,眼神晃动晃动的。

“哈哈,让你们见怪了。”纯挠着头赔笑着。

“所以说你们就讨论纯是哪国人便把排练的事给耽在一边了?!”老板娘——也就是大家口中的丽姐,在大家不知不党中已经在一旁很久了。

“啊,马上就开始了!“梓棋慌张地回复道,看起来是吓得不轻;当然其它人也吃了一大惊。

“真是的,真是一帮贪玩的小孩!”丽姐无奈道,同时把手中的一大袋饮料分发给每个人,“与其装着努力,倒不如休息体息吧,来,这是你们达叔买来的饮料。”

“射谢丽姐!我们一定会努力的!!!”晓璐立马打开饮料品尝,随后便心满感激地说道。

“大家得努力哦!”丽姐推门出去时吩咐道。

“好吧,大家马上行动起来吧!”纯呼吁道,

所有都背好了吉他或贝斯,我和纯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准备着。对于第一次与别人共同演奏歌曲,我十分忘忑不安部又十分激动。加入琴行兼职的第三天,并不一定能和大家磨炼得很好,但有个声音在默默告诉我:“只要努力和仔细些就好了。

随着大家默契的点头,吉他的前奏扫响了。我此时脑内一片空白,惟懂得在第三小节进键盘,而当第三小节到来时,我却略有拖拍,这自然被大家察觉到,但好再在拍子被我赶上,大家似乎放了一点心,不过我却不那么放心,内心逐渐开始担忧。

自然而然中间有几次抓拍不准,甚至有弹错了而停滞演奏直到再次抓住节奏才回到演奏中,因为我急急忙忙的操作,传来的歌声、吉他声、贝斯声和鼓声全部混合成为了一团杂音,我只能依靠那仅能抓到的节奏来持续演奏…….直到歌曲结束后,我的脑里仍留着嗡嗡的声音。当我恢复过来时,不出意料,大家都在直视着我。

“对不起,我似乎搞砸了。”我低着头默默地说道。

我不敢抬起自己头,害怕直视着他们的眼神——那会有多愤怒,亦或者多失望,甚至会是一脸嘲笑的表情。与从前是一样的,我不禁回想起了那份痛苦:

那是上中学时,我会天都会演奏钢琴,很刻苦很拼命甚至作业部忘记写的那种。大家便在元旦时推举我上去演奏钢琴曲,本以为我会表现得很好,却因为不安而出了很多差错。于是,大家便十分失望、甚至有人说我是班里的耻辱……后来的便不忍想起。

我忘了自己键盘手的身份,忘了乐队,忘了琴行,正想像从前一样逃之夭夭,却被唤回了现实:

“夏日,不要晕倒了!”眼前的梓棋正在微笑,此时头上传来丝丝的触感——她正在摸着我的头。

“啊.…….你这是在干嘛?”我从思绪脱回现实后,立马尴尬地说道。

“应该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合奏时表现得十分拉跨、便以为别人第一次合奏也会像她一样晕倒吧”玲叶嘲笑道,“那时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呢,眼和脸上全部是失败的泪水。”说完玲叶便掩了掩嘴笑了笑。

“要你管?!!”梓棋忍不住反击,却被群伟哥的发言制止。

“夏日,第一次表现得不错,只是稍微几个地方出了点小毛病,其他的都很稳定呢,”说完他便搓了搓头,“想当年我这样年轻还没那么稳呢!”他又笑了笑。

“我第一次打鼓很狼狈的,气得把鼓捧都给摔烂了呢。”纯若有所思地回忆道,脸上带着难堪的表情。

“大家的第一次都不怎样呢。我也是哭了好久那时。“晓璐微笑道。

“不管怎么样,夏日到底还是新来的,说过了嘛,新人还是需要大家的帮肋,大家都热情的!”群伟哥说道,大家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我的第一次合奏是怎样的呢?”玲叶思考着,而梓棋则纠住了话题:

“好像是伤心得把自己的爸爸叫成‘妈妈’……”

”啊!不要说!”玲叶立马打断她,想追上去封住梓棋的嘴,梓棋当然不蠢,便四处跑躲着。两人便在排练室里追来追去的。

我站在一旁,内心有点舒缓,却仍是有些低沉。一旁的晓璐似于查觉到了,便向众人提议道:“再来一次吧!熟悉了便不会失误了!”

“好!众人一致回答。

于是接下来又进行了几次排练,大家都很用很努力地去准备,我对那演奏也逐渐熟悉。

但在内心的深处我仍在思索着那些往事,仍在为未来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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