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妍：……真是有口说不清啊。
“慕妍，我看你最近在学习上下功夫了，我还以为你觉悟了，没想到你给我整这死出，你已经高三了，而且你也知道，隔壁是职中的人，他们有多流里流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告诉你，赶紧给我分了哈。”
林慕妍：“……”
半晌没见她回应的诺诺更是火冒三丈，重重拍了拍桌面，她桌面上的老式陶瓷杯的盖子，随着她的动作飞起又落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怎么？舍不得分是吧？好，那我现在就去打电话给你家长！”
闻言，林慕妍连忙制止她的手动作：“诶诶诶，老师，你先别冲动啊，你听我说先啊……”
诺诺瞪了她一眼，林慕妍弱弱地将收抽了回来。
“行，你说。”
诺诺双手抱胸，一副我坐等听席。
……
这边忙着搭砖，那边忙着塌瓦。
九班
“诶，你们知道吗？一班那个纪委跟职中校霸谈恋爱被抓了，现在在办公室训话呢。”
“这么快就被抓了？“
“可不是嘛，人家男朋友有钱又有颜，排场可大了呢。”
……
一直埋头写卷子的张婉婉，要不是笔的质量好，估计都要被她捏碎了。
她觉得想陈泽振这样的人是不会真心喜欢一个人的，心里是这么想，但是听到他们这么说，控制不住地烦躁，拍案而起。
“你们都是胡说什么呢？谁说他们谈恋爱了，不要招摇啊！”
周围的同学都被她吓一跳。
“你有病啊？”
性格刚烈的女生当即就骂回去了。
“你才有病，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说人家，真的是令人恶心，你是八婆吧？”被骂了，张婉婉怒火中烧，当即也骂了回去。
“你是说谁八婆呢？”
被猛得一推，张婉婉撞在桌子上，差点就摔了，推她的人是班上的“一姐”——赵佳飞。
被这么一推，张婉婉也彻底被激怒了，当即就恶狠狠推了回去，两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同学们有的在拉架，有的在一旁看热闹。平时赵佳飞的性格刚烈爽朗，男生女生都挺喜欢跟她玩的，所以这会儿大多数都站赵佳飞这边。
——
办公室里。
两个头发乱糟糟的女生站在班主任桌前。
张婉婉的还有好几道红痕，一看就是被抓的，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看着就更可怜了，赵佳飞也好不到哪去，但她不像张婉婉那样，委屈巴巴的反而一脸无所谓，还有几分不服气。
“说吧，为什么打架？”
说话是办公室里最年长的老头，也是九班的班主任，其他老师虽然埋头备课，但两只耳朵竖得老高了。
老头一点都没有学生打架的愤怒感，反而拧开他的保温杯，喝了口枸杞茶，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方形的镜片反光，看不清他眼里是什么情绪。
然而面对班主任的问话，两人都出奇安静。
“你先说吧。”班主任指了指张婉婉。
张婉婉张了张嘴，瞟了眼一旁的赵佳飞：“是她先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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