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是吗?邓柳女士的情况好转了不少,已经从隔离室转到三楼的6号病房了。”
护士察完报单后就离开了,精神病院寂静的可怕,探望病人的人少之又少。
童真在三楼数着房间号,推开房门,消瘦的背影侧全在床上。
记得刚来医院时,她的母亲确诊了躁郁症,抓伤了几个护士,强行被隔离,而童真自己冷眼看着她发疯,这几年也不是一次两次出手伤人了,每一次都是童真自己用微笑抗下所有遣责与议论声,要不是她也误伤了父亲的情人,硬生生被父亲拉进医院,恐怕童真也没有现在比较安稳的日子了。
“妈,最近感觉怎么样?”童真笑容满面,一幅为母亲的康复感到开心的样子,顺便将提前准备的月季插到了花瓶中。
“还好,护士刚打了镇定剂,不然现在我可能已经把你赶出去了。”邓柳的言语中满是对女儿虚伪的嘲讽。
童真听她话里有话的样子,强行撑起笑容放了下去。她对这句话并不感到意外,自己确实在硬着头皮维持母女关系,显然自从那天童真像旁观者一样看着邓柳被拉进医院时,这段本就很淡的感情变的破碎不堪。
“母亲还在怪我?”童真整理着花束,为花瓶重新灌满水。
“白眼儿狼,亏你还是我的种,就在那杵着,也不会护主....”邓柳没有大吼大叫,她只想早点出院,再向童真父亲索要一笔精神损失费。
“母亲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怕你病情发作严重会伤到自己的女儿,等你再理智的时候想起来会内疚罢了。”童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还无辜的给邓柳削了一个苹果。因为镇定剂的作用,邓柳没再反驳,只是有些怨恨的看着童真,童真跟没看见一样,轻轻将苹果放在桌子边,离开了房间。
“今天算撕破脸了呢....”童真关上门后,轻轻叹了口气,脚步移向左边有楼梯的方向,突然,左边隔壁病房的门被重重的打开,童真没有刹住脚,与出病房的人来了个亲密接触。
童真瞪大了眼睛,在反应过来时迅速向后退去,注意到开门的人之后,童真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对方。
“....怎么又是你,滚开。”林煜有些阴沉的从童真旁边走过,白白被骂了两次的童真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比她高一点怎么脾气也不小,看见她刚才穿着的病号服,童真才有些后知后觉得发出疑问。
童真:这里是精神病院吧....难道那天真的被球砸出毛病了?
“那个...请问您是患者林煜的朋友吗?”一个护士端着药品问童真。
“啊...她不在,刚刚走了。”童真一时间没有消化过来,胡乱的回答到。
“那麻烦您等她回来时督促她吃药,这孩子一没人注意可能就把药吐到马桶里了。”护士对林煜的离开并没有感到意外,这让童真很疑惑,问道:“她病的不严重吗?放心她一个人出去?”护士轻笑了一声,对童真说道:“她患的是轻微躁郁症,比较稳定,医院允许此类患者在楼下后花园散心,要是您不放心就去那里陪陪她吧。”童真连忙摇头,对护士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从对方手里接过药瓶说道:“我还是在这里等她回来吧,谢谢护士姐姐。”
童真拿着药瓶走进林煜的病房,里面干净的像没人住,似乎没有一件私人物品,童真又看了看房间内的监控,又想起护士口中的林煜。
“真是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