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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有两个医师留了下来,尽职尽责的保证张楚岚不会出任何差池。好在每个房间都备有两张床,一些洗漱用品。张楚岚昏睡着,脸色还是很苍白。
马仙洪说,“这几天我跟灵玉留这儿,老王你们几个去对门吧。”王也嗯了声,从外衣口袋里拿出来一个东西,一扬手,丢给了灵玉。张灵玉拿在手里一看,“这不是**球那铃铛吗?”
王也说,“他身上有两个。”
诸葛青忍俊不禁,“你一出家人怎么还拿人东西?”
王也毫无愧意,完全脸不红心不跳,““肖自在身上肯定不止两个,应该就是给我们的,这俩货装着不给,八成跟刚才那小政治家一样,演戏给我们看呢。”
出車点点头,“公司怎么想,我不知道。那个文歌,不可信。”
诸葛青朝里屋看了看,示意还有两个医生在场。马仙洪说,“算了,不用避讳他们。公司把我们扔到这儿,又撒了人力在这儿盯着,还怕我们不干活?”
张灵玉叹了口气,“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王也站起来,困顿的直打哈欠,“来都来了,明儿先去转一圈儿吧....”诸葛青也跟着站起来说,“张楚岚这几天就拜托你们了。”
马仙洪一挥手,说,“滚吧。”
三人出了门直走,没几步就到了对门,诸葛青敲门,屋内没有回应。诸葛青再敲,还是没人应。他回头看看王也,王也靠在墙上已经快闭上眼了,就差直接站着睡了。出大师上前,一只手搭到门把手上。诸葛青立刻想到遥远的喜马拉雅山上,传承着的无数神奇而久远的奇妙法门、变幻之术,想必这微不足道的开锁一定是不在话下.....
“咔——”的一声打断了诸葛青发散的思路,诸葛青看的一愣,望着出車手里那把脱落完整的门锁,再看看门上忽然出现的一个碗大的洞,心里五味陈杂,其实这怎么、也算是一门手艺.......不管怎么说,门总算是开了。诸葛青推开,走了进去巡视领地。
出車刚迈进去的一只脚又退了回去,没忘了拉过还浑然不觉的王也进了屋。
说起来王道长一直是个心无长夜的人,即使以前在武当山虽然有早课,不能贪睡晚起,但每天也基本都属于身体的自然醒来,浑元清明,当然如果能中午和下午再补一觉就更好了,除去云龙师傅偶尔的暴跳如雷,王道长在睡和想睡之间,很少有猛地惊醒的时候,然而在异国他乡的此时此地——室内空气污浊到目不能视,气味刺鼻到口不能言,如身在火灾现场,王道长登时清醒了过来,“着火了?”他一张口就忍不住弯腰直咳,诸葛青在第一时刻掩着他口鼻,拉着他迅速退了出去。
出大师往里又走了几步,“人家抽个烟,看给你俩现的...”话还没说完里面立刻响起几个粗犷的声音,一通外语,把出車也给吼出来了。
出車把两人往里推,“我听不懂,你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