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王即使法力全无,依旧如高高在上的君王,目下无尘,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触及他。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力量,一种无法抗拒的权威,他总是这样,用他高高在上的姿态掌握着一切,包括连春。
在无数个夜晚,世王那骨节分明的手,可以轻柔地拍打着连春的背,哄他安然入睡。然而,同样的手,也能变得如银色密集的蛛网一般,死死地绞住连春,让他无法呼吸,无法挣扎。
连春说一条被浪花无情卷上岸的鱼,缺水而渐渐濒死。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用鱼尾拍打着地面,发出绝望的挣扎声。但每一次拍打,都只是更加凸显了他的无力和绝望。
在世王的掌控下,连春无力地妄图掰开那束缚他的手。他的努力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如此徒劳。世王不为所动,他的眼神淡漠,仿佛在观赏一场无关紧要的戏剧。他冷眼看着连春的挣扎,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只有一种冷静的审视。
世王看着连春的挣扎,心中在想他与连春之间真正的关系。他养大的孩子,喜欢上了别人,还想让他送上祝福吗?他不愿意。
连春感到空气从胸腔中被抽离,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喉咙被紧紧地掐住,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用力挤压。
他的脸颊开始泛起诡异的红晕,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的双手无力地拍打着世王的手臂,试图推开那禁锢自己的束缚。心跳在耳边轰鸣,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倒数着生命的最后时刻。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耳边的声音变得遥远。挣扎中,他试图发出声音,但只有微弱的呻吟从喉咙深处溢出。连春无神的眼睛却直直的望着这个让自己费尽心思找到的人,濒死的鱼在小声说:
连春疼。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一股力量突然涌上心头。脖颈上的力道消失了,没有力道支撑,连春软绵绵的倒在世王怀里。
氧气重新涌入他的肺部,他贪婪地呼吸着。连春的呼吸逐渐从急促的大口呼吸转为小口小口地,慢慢地,细细地,仿佛在寻找一种与世王心跳同步的节奏。他轻轻地贴着世王的胸口,每一次呼出的气息都像是在轻挠世王的心,激起了一丝难以言说的痒意。
在世王的怀抱中,连春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慰,即使他差点被面前的人掐死,可他们之间的羁绊可悲地令他的身体逐渐放松,心中的不安和失控感也随之消散。温香暖玉在怀,连春的体温和气息舒缓了他曾离开过自己的失控感。
等连春呼吸终于变得平稳,他轻声问道:
落雪泥你想起来多少了?
湿漉漉的眼如刚出生的羊羔,他抬起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有些委屈说:
连春就想起花环那边。
世王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
落雪泥然后就来质问我了,是吗?
连春声线有些颤抖
连春我不愿像个傻子一样被骗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