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松在楼下换上了被丛木脱在沙发边上的那双拖鞋,便去厨房自己炖鱼汤了。
严彦曜从小就是跟着卿松的,卿松有什么吃的,他就吃什么,而林向瑾一个需要人伺候的公子哥,自然也是啥也不会了。
丛木下楼来时,卿松刚将鱼和配料放进砂锅里熬,林向瑾缠着卿松要学,而严彦曜正在一边切着菜。
丛木当作没看见似的,翻看着厨房门口的冰箱,拿了瓶严彦曜刚放进去没多久的牛奶,又托着步子去客厅坐了会儿,吃了点零食。
屋外雨还下着,透过落地窗能看见外面丛生的树木和花草,卿松这儿是别墅楼,环境自然也布置得很好。
“教官!卿松!大叔!你过来一下”丛木坐在沙发上也不动,扯着嗓子喊正在厨房忙的人。
听到丛木的大叔,林向瑾好笑的看了卿松一眼,又打趣道,“大叔好啊”
卿松没理林向瑾,洗了手,去到丛木身边,站在丛木沙发的后面,弯腰擒着丛木下巴迫使丛木抬起头看自己,“再乱喊下巴给你卸了”
“略!”丛木伸了伸舌头,将手中的iPad举到卿松眼前,“打开”
卿松一副了然的样子,验了指纹便离开了,丛木身上一股牛奶糖的味道,甜的发腻。
卿松的iPad里全是一些设计图的线稿,丛木拿着解锁了的iPad,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小椅子,搬到落地窗边上开始画画。
丛木很小时就学了画画,后来长大点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便开始画油画,画得最多的就是风景,也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以前兼职需要钱的时候,也把自己画过得画卖了不少。
虽说这板绘不像手绘那样,但到底都是互通的,丛木没事儿也会自己随便画画什么的。
丛木画着窗外的风景,虽说今天的天气阴沉沉还下着暴雨的,但丛木的画中却是一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的景象。
画着画,丛木习惯性的拿出烟点着,又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雨。
“把这个喝了”卿松走过来,将手里泡好的感冒颗粒递向丛木,看着丛木手里的烟时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哦”丛木瞥了眼卿松,也不多问,接过杯子两口便喝了递还给卿松。
“家里有外人,不抽烟了好吗?”卿松说着,一边俯身伸手擦了擦丛木嘴角的药液。
“啊?哦”丛木被卿松的动作吓到,愣了愣,手里的烟就被卿松拿走了。
“什么玩意儿!你占我便宜!!”丛木反应过来时卿松已经把灭了烟。
“嗯?”卿松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将刚才拿的牛奶棒递给丛木,“要吃吗?”
丛木接过牛奶棒,瞥了眼卿松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屑道,“小爷不跟你计较!”
卿松轻笑着走开了。
几人快到十二点才吃了饭,卿松给丛木熬的鱼汤,丛木没喝几口,到全被林向瑾喝了。
下午的雨小了不少,严彦曜被卿松叫到楼上书房说工作的事了,丛木和林向瑾两人则在楼下沙发上窝着。
“欸,丛木”林向瑾试探的叫着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丛木。
“干嘛?”丛木没抬眼,继续看着手机回复消息。
“我问你,你和卿松什么关系?”林向瑾一副神经兮兮八卦的样子。
“什么什么关系?我跟他可没关系”丛木毫不在意的说着。
“没关系我可不信,他那么宠着你”林向瑾一副不高兴酸酸的说着。
“你在说什么?再胡说我揍你!”丛木立马做起来威胁着。
“诶,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林向瑾拍了拍桌子看向丛木。
丛木也看向林向瑾示意他继续说。
“卿松最讨厌别人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等下我们一人给他端杯水上去,然后洒在他身上”林向瑾小声说着计划,“看他反应你就知道了”
“你是在找抽吗?”丛木听着林向瑾的鬼主意,一副活该的样子。
“你来不来,我先去行吧”林向瑾也不理丛木,自己去接了杯水。
丛木也饶有兴致的看着林向瑾上了楼。
只是没一会儿,林向瑾又回来了。
“这么快?”丛木不可置信。
“他不让我进去,啊!这狗比!竟然这么对我!!”林向瑾怒气冲冲的说着,手里的被子用了搁在茶几上,水洒得到处都是。
“我不管,你必须去”林向瑾立马又去接了杯热水,递给丛木。
丛木白了林向瑾一眼,接过水上楼去了。
“教官”丛木随意的敲着门,而林向瑾在角落偷看着。
“进来”
屋里传来声音,丛木进屋,而林向瑾在门口咬牙切齿的跺着脚。
“什么事?”卿松有些不悦的样子将手里的文件放下,而严彦曜则坐在对面看着两人。
卿松揉了揉眉头,看向丛木。
“给你的水”丛木看着卿松似乎有些疲倦的样子,也没有按林向瑾说的故意将水洒出来。
“谢谢”
“嘶……”
卿松的话刚出口,丛木手一时不稳,还是将水洒了,只是全洒在卿松的文件上了。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丛木有些心虚手足无措着,虽说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来这儿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样。
卿松紧锁着眉头,拉过丛木的手,将手里的杯子拿开,“烫到了吗?”
卿松细细观察着丛木有些发红的手,责备着,“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疼吗?”
“啊?没,没事,我先出去了”丛木连忙收回自己的手。
手不疼,倒是被卿松的关心吓到了,像是突然明白了林向瑾说的话,赶紧离开了屋子。
卿松叹了口气,也不管丛木了,对面前的严彦曜道,“把这些资料重新整理一份,交给上面,我们先按兵不动,现在他们应该也知道这些消息被我们查到了,你在外面也小心点,都是些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人,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来。”
“行,我知道了”严彦曜看了眼打湿了的资料,全然没提方才丛木的事。
严彦曜和卿松几十年的好友,他怎会看不出卿松对丛木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