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安一大早起来看见的就是两个顶着一身伤的两人站在门口一声不吭
江言安一脸沉默地看着两人“你们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两人异口同声道:“狗咬的!”
你们俩最好有事!
江言安也不想说什么,就下楼了两人也赶紧跟上。
实在太穷,在街上也只能勉强每人买个馒头充饥。这粮食价格太贵了,但想不到第一次还会被没钱这俩字缠上,江言安啃着难以下咽的馒头,凌泽跟令舟表情精彩,也只能咬着馒头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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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干了一个月,户部尚书那里就拖欠了锦衣卫的俸禄,那些老一些的锦衣卫对此也是习以为常。新来的都极其不满,向尚书部抱怨,但也是被三言两语再三推脱掉
凌泽忍不住冲动,就要去揍那个户部上书一顿。江言安就把他拽回来,他思索着,朝廷这是穷成什么了才会连锦衣卫那四十两银子也拖欠?再加上近日记录的市场上那些粮食价格就是往死里上涨,五两银子三斗米,这黑心的太明显了!
根本没人管?当天晚上江言安就带着凌泽悄悄潜进尚书阁,查阅了所有账本,上面写的根本不实际,又在一个暗格中发现了一本账本,翻看了一遍居然全是贪污掉的银子!
“这还真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八亿银子”凌泽都快把账本捏坏了。这些人还真是贪之不尽
江言安拿过账本神色凝重。看来人间也并非美好,这个朝廷是被同样从中慢慢吞食掉所有直到剩下表面的空壳!
江言安将账本全部都放回原位,跟凌泽从窗户离开。
远处,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人收入眼底――绵薄之力,能翻出什么浪花?
次日。户部尚书[广惠良]刚打开了锁,进门时无意间踩到一颗石子,没多在意的踢到了杂草中,而杂草中还有好几颗同样的石子
中午的太阳炎热,不知不觉中,一点火星就从杂草中燃了起来。广惠良在屋里闻到了烧焦味,才发觉到起火来了,吓得他大喊着想跑出去,门却不知道谁锁了“救我!来人啊!”
当有人闻声赶来时,火势已经烧到了整个房子!
等江言安得之后跟令舟赶来时,尚书房已经烧了一大半,还有人在灭火。看到有侍卫从里面抬出了广惠良那烧焦的尸体时,一时有点愣神
明明前两日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出事起火了?
在灭完火后,那些账本基本都成灰了,只剩残页的也看不出什么。朝堂上,光清帝听信了陈源义的话:“户部尚书账本肯定有问题,现场没有人来过的迹象,说不定是他自导自演了一场出戏,就是想毁了贪污证据!”
广惠良的儿子广成思怒指陈源义“你个卑鄙小人!我父亲对你就是仁至义尽了,你却设计烧死了我父亲!居心叵测!妄想私吞剩余的钱财!”
陈源义呵斥道:“小儿口齿伶俐!皇上,这种人一日不除一定会危害您的江山社稷!”
广成思急切道:“皇上!你不要信了他这个反贼!他就是想推脱责任!”
最后陈源义更胜一筹。光清帝下令“来人,广惠良一家动机不纯,留下去就是祸害今日便满门抄斩!”
广成思苦苦哀求,还是被侍卫拖了下去
“皇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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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广惠良满门抄斩了”凌泽漫不经心地嗑着瓜子,江言安还在查阅那些档案“怎么可能这么巧,我们前两天才找到了那些官员的贪污账本,今日却无缘无故起火还将账本都烧了干净。这恐怕是早有预谋了”
“听闻是个陈源义的在皇帝背后说了什么,让广惠良家全抄了东西全充公”凌泽道
“杀人灭口也不是没有可能”江言安放下档案,看向凌泽“这么说,那晚我们就已经被人察觉,但为何只是除了个广惠良?”
“或许是担心我们掌握着他们贪污证据,暂时不敢贸然对我们下手”凌泽随意踢着地砖凸起的一点,江言安突然开口“你说,火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燃起来的,燃物的东西会在哪”
凌泽微微前倾“那肯定是在上书房周围无人察觉的地方”
江言安微微勾唇“走,现在凶手不一定来得及收走”
在尚书房附近的杂草中果然找到了几块石子,江言安眸色一沉。果然“这是火石,高温下可以发热燃烧”
凌泽突然示意他禁声,似无意间揽过他的腰将他拉进隐蔽处,这时一个太监过来了,他四处张望了几下,就在那杂草中找到了那几块石子,刚想走时,一把刀就缓缓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凌泽悠悠的笑声传来“公公这是要去哪啊?”太监被他吓出一身冷汗,看到他身穿锦衣卫服饰后便吓的跌坐在地上“大人饶命!小、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江言安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太监“带去督察寺,杀了线索就断了”
凌泽不爽地收起刀,将人拽起来带去督查寺。
才到半路上,太监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就倒下了。凌泽探了探鼻息“不是?这就没气了?”
江言安检查了一下尸体“他这是提前服毒自尽,看他这么怕死,按理说肯定是不敢服毒”“除非是有人强行逼迫”凌泽道
“现在线索断了,先把尸体收拾一下,不然被人撞见就解释不清了”江言安随手将火石扔进不远的池子里,这种东西留着也是种祸害,说不定哪天就变成了定罪之物
凌泽低着头笑着“大人真是小气,方才快给人家把小腿踹断了呢”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