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凌席那里出来，季翊就看到了站在电梯口等着自己的顾思宁，啧，他知道这件事肯定会被顾思宁知道，但是也没想过这么快。
“小翊，我跟你说的话你是真的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是吧？”顾思宁脸色阴沉的瞥着走近的季翊，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还是忍住了。
波澜不惊的季翊稳稳的站在顾思宁面前，眼神没有丝毫躲避，“他也是你的员工，我处理突发情况不是很正常吗？”
而且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单纯的把凌席送回去而已，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敢说你没有半点私心？”
“有又如何？”季翊寸步不让的说道，“老板你也知道莫萧然对凌席上心，如果让他知道凌席遭受这种情况而我们却不闻不问…”
听到这话，顾思宁忍不住嗤笑，“胆子大了是吧？现在还知道用莫萧然来堵我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会跟凌席再有什么发展了，也请你…放他一马。”
微微挑了挑眉，顾思宁对季翊的这番话不置可否，目光探寻的在季翊身上来回扫视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伸手拍了拍季翊的肩膀。
“既然这样，那位那里…你是不是应该做出些妥协了？你退一步我便也退一步。”
听到这话，季翊有些难以置信的抬眸看向顾思宁，他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真正和谁发生过实质的关系，就是因为他跟顾思宁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他替顾思宁管理新人，应付难缠的客人，甚至违背本心对别人做过惩戒。
在别人眼里，季翊虽然年轻，但是手腕狠辣做事利落，比起顾思宁的铁腕也丝毫不逊色，曾经也有不少人想要通过讨好季翊来获得短暂的安宁，结果当然是被狠狠的回绝了，哪怕是面对长相优越惯会撒娇讨好的也毫不手软。
“怎么？你想为那小子守身如玉？”看到季翊脸上的惊愕和迟疑，顾思宁眸底闪过一丝狠厉，如果季翊真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老板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没有为任何人坚守的理由，我只为我自己的随心。”季翊说的不假，却也有一丝心虚，他承认拒绝某些服务是自己不愿，但是有那么一点的不想让凌席难过。
“那位小少爷隔三差五就来给你捧场，就算点了别人陪着玩也从来不会带上楼，一根筋的样子也挺傻的不是，”顾思宁幽幽说着，故意不去看季翊越皱越紧的眉头，“好几年了一口肉都没吃着，最近脾气有些大了…”
最后那句话似乎意有所指，聪明的季翊怎么会听不出顾思宁的弦外之音，其实曾经季翊也一度自暴自弃的想过就这样随波逐流算了，反正躯壳而已…
可是他做不到，起都起不来怎么做？就算借助外力可以，但是终究不是自己想要的。
似乎纠结了很久，季翊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眼神坚定的盯着顾思宁的眼睛。
“老板，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想做的那些腌臜事我都可以帮你处理，你不爽罚我打我也都行，但是我不愿意做到最后一步！”
说来轻巧的最后一步…
不过是他最后仅存的一丝尊严罢了。
如果可以用别的去抵消，他便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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