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研究了半月之蝇,猛然发现和宫门的蚀心之月是同一种东西,激动地去到执刃殿。
“哥!半月之蝇就是改良过的蚀月之心。”
宫尚角闻言松了口气,“辛苦你了,远徵。”
“如此看来,上官浅今后可不再受制于无锋。”
“嗯。”宫尚角勾唇一笑。
角宫
宫尚角和宫远徵一同回角宫告诉上官浅这个好消息。
还未入院便听见一阵欢声笑语。
只见上官浅正和几个小丫鬟一起在院中种花。
宫远徵先是怔住,他从未见过角宫栽种月桂之外的任何花木,而后又偷笑,上官浅种这么多五颜六色的花,哥哥这回一定会生她的气。
然而,他看见的是宫尚角走上前去,掏出一方丝帕,温柔地为上官浅擦了擦她脸上不经意沾上的尘土。
上官浅注视着宫尚角:“这些花好看吗?”
宫尚角温声道:“好看。累不累?”
上官浅笑着摇摇头,“阿角怎么现在便回来了?”
“进屋说。”宫尚角牵着上官浅进了里屋。
宫远徵见状箭步跟上。
“什么事?”上官浅疑惑地看着两人。
“半月之蝇不是毒药,是补药,熬过痛苦后便可功力大增。”宫远徵认真道。
“在宫门,此药唤作蚀心之月,三域试炼时我也曾服用。”宫尚角补充。
“所以,你也每半月……”上官浅对上宫尚角的眼神。
“嗯,每半月我便内力消退,有两个时辰内力全无,浑身灼//烧,疼痛难忍,而后便功力大涨。”
“难怪我上次未服用解药,却感到功力大增”上官浅若有所思,“这着实是个好消息。看来,明日我该去见见寒鸦柒了。”
“你想令他为你所用。”宫尚角早已猜到。
“阿角果然同我心意相通。”上官浅莞尔一笑。
“我亦知晓他命郑南衣保你一事。”宫尚角意有所指。
“上官浅,你还真是魅啊!让我哥记挂你这么多年还不够,还让别的男人如此保你。”宫远徵不满道。
上官浅不否认,平静道:“他是无锋之中唯一对我好的人。我亦希望他好好活着。”
“嗯,我明白。”看着上官浅如此认真,宫尚角忽然觉得自己方才流露的醋意有些幼稚。
夜晚
宫尚角罕见地在上官浅沐浴后就回了房间。
“在想什么?”上官浅见宫尚角一直呈思考状。
“同我说说寒鸦柒吧。”宫尚角揽过香香//软软的上官浅。
“吃醋了?”上官浅挑眉。
“有,但不全是。更多的是想了解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宫尚角坦然回答,手摩挲着她的秀发。
“他救过我很多次……”上官浅将之前的一些事情讲予宫尚角。
说完,上官浅看向宫尚角,只见他眉头微皱,“怎么了?是觉得我和寒鸦柒过于亲密,还是……”
话还未说完,她的嘴就被du上。
虽不知宫尚角为何情绪波动如此大,上官浅也闭上眼,回应着他。
“我在想,如果没有他,我也许就永远失去你了……”宫尚角略带苦涩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上官浅眼眶微红,抬手抚上他的脸,“我不是回来了吗?”
“嗯。”宫尚角深深地注视着上官浅。
上官浅从未见过宫尚角这样的眼神,带着爱意和心疼,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可不等她探究,他瞬间将她压在身下……
第二天 集市
“寒鸦柒,你想要自由吗?”
“你要做什么”寒鸦柒不解地看着上官浅,“你要背叛无锋?”
“我从不是无锋之人”上官浅眼中浮现出狠戾,“还有,半月之蝇,不是毒药。我们都被点竹骗了。”
寒鸦柒闻言一时不知说什么,他相信上官浅所言非虚,“我知道你是孤山派遗孤。”
“你怎知?”这次轮到上官浅愣住。
“你升魅阶那次受伤昏迷,我帮你上药时看见了你肩上的胎记。此前,我也读过一些秘籍,知晓那是孤山派一脉才有的胎记。”
“其实,我一开始为宫尚角的父亲所救,后来自己来了无锋。”上官浅坦白。
“难怪这么顺利成为角宫的人”寒鸦柒苦笑,“所以,你想复仇,对吗?”
“是。你会帮我吗?”上官浅深深地注视着他。
“我能做什么?”寒鸦柒没有一丝犹豫。
“我想取代司徒红。所以,需要你帮我打探她独自一人的时间,保证我去时不会遇到其他三魍。”
“好。等我消息。”
“事成之后,我大仇得报,你获得自由。我们,都必须好好活着!”上官浅一笑。
“嗯,好好活着。”寒鸦柒也难得露出笑容。
看着上官浅款款离开的背影,喃喃道:“其实只要你说,我便会答应。即使那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