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员外何时变得如此黏人了?
花员外说道,都要去住的话,怕是住不过来,而且……最为不舍的不应是他们吗?看来,倾城也被他们这对父母伤透了心。
花倾城往昔拥有时不觉得珍贵,现今即将失去,便觉着父母亲情格外珍贵了……往后想见父母,还尚有一些理由能再见,而见亲戚,总归是要更难一些的。
花倾城说道。
花员外不论你嫁到什么地方去,我们花家大业大,想见一面车马总是便利的。
花员外道,只要不是嫁入那宫中,想见一面并非那么难。除非,花倾城是打定主意,日后少见面。
花员外想到这个缘由,不觉心中感伤自苦,都是他们自己造的孽,姑娘不愿意再见他们也是应当的!
花倾城终究还是住到了小叔家,花半山对于她的突然到来没有丝毫惊吓,从容地给她安排住处,显然,他尚不知道花倾城看见他昨天晚上做的事情。
花倾城觉得这样甚好,小叔对她毫无防备。
花半山倾城啊,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听闻你生病了,小叔好几回去看你都没见着……谁知这才刚醒来没多久,就定下婚期要出嫁,果真女儿大了,是留不住的。
花半山说道。
花倾城我也想留在家里,可是,不能啊。
花倾城说道。
花半山虽说嫁人是难受的,不过这夫婿挑得倒是极好的。
花半山说道。
花倾城大家都说他很好。
花倾城说道。
花半山为了与你成婚,他估摸这会儿正在赶回京城,要不要小叔带你去他必经之路瞧他一眼?
花半山说道,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由父母做主,经媒人介绍,两个新人在成亲之前都未曾见过面,不过,他这侄女自幼就不走寻常路,他也向来惯着她。
花倾城小叔倒是对他的行程一清二楚!
花倾城说道。
花半山倾城的婚事,小叔怎能不上心?可要去?
花半山询问道。
花倾城摇了摇头,凌子瑜她已然见过了。
花半山你如今呐……不如从前那般大胆了。
花半山说道,大概是上次之事过后,他的大侄女变得循规蹈矩了。
花半山都是你父母的过错。
花半山说道。
花倾城虽说子不孝乃父之过……可是,小叔,有些错,全然在自己。
花倾城说道,她认为小叔偷拿公款这个错,与父母定然是无关的。
花半山你也不必将错全都归咎于你自己身上,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倾城,你只需记住,你所受的所有委屈,所有苦都有人知晓,也必定会有人替你讨回公道的。
花半山说道,这件事是哥哥和嫂子错了,为了花家其他人,他必定会将这一切纠正过来!
花倾城你说我受了委屈?
花倾城询问具体委屈,她知晓自己受了委屈,可这些事情,她从未表露出来,小叔怎会知道?
花半山却并未言明,只是抚了抚花倾城的头,目光充满慈爱。
花半山倾城,世间事乃人在行事,天在看,有些事并非不报,只是时机尚未到来,有些苦难终究会终结,属于你的东西,也定然会归来。
花倾城听得怔怔的,但花半山不愿讲得更为详尽,所以他便也没再询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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