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经理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一直挺直的腰也弯了下去，一晚上没有睡的疲惫一瞬间上脸。
“你们问吧，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们。”赵经理已经没有什么心气讲下去了，也懒得再和路垚他们兜圈子了。
那杯水里的香气萦绕在他的周围，水仙的毒本来就能让人感觉头晕脑胀，他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自己那天的毒下在了这杯水里，而自己即将要将自己杀死。
他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一定是心理作用，我没有中毒，路垚不敢明目张胆在巡捕房给我下毒的。
他这样想着，但是手不自觉的握起水杯张嘴好像极渴一样，准备喝下去。
路垚刚准备开口就看见赵经理好像精神恍惚一般要去喝那杯有毒的水，乔楚生眼疾手快的要去抢那个杯水，路垚横手拦住他。
赵经理仿佛看不到他两一样，还是将热水递到自己的嘴边。
乔楚生只看到，水杯将赵经理的半张脸档住，脖子上的喉结动了动。乔楚生有些慌，要是这个赵经理知道中了毒，不怎么好交代啊，他有些担忧地看着路垚。
路垚回以他安抚的眼神，告诉他没事。
路垚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赵经理喝了一口那杯水，继续问他要问的问题，丝毫没有因为赵经理这样自杀式的举动怎么样。
“那个替你打听情报信息的人是谁？”路垚开口道。
赵经理看着疲惫，声音也像被毒哑了一样，认命似地说：“是码头的小贩，他就是个买消息的，给钱就买。”
路垚眼神示意萨利姆，萨利姆立马出去吩咐巡捕房的人去调查。这其中一定还有原由，要是那个人的身份如此简单，那路垚第一次问的时候，赵经理为什么不回答。
可能是逆反心理，但是在那样的情形下，最好的方式应该是一五一十的回答路垚。
路垚再问：“你们和王夫人是怎么联手的。”
赵经理答道：“那天......”赵经理好像感觉自己喝了毒药，闭上眼睛继续说：“他轻浮我过后，我就生出了要杀他的心。”
“我一旦确定了一件事后就会发了疯一样去完成的”这他到说的没错，当时他看到乔楚生，听到乔楚生在街头小巷的传言，一试探乔楚生根本还没有确认，就生出了那样的心思，当天就和乔楚生表了白。
“当天晚上换岗后我依然没有走，去后厨拿了把刀就尾随着应酬完的王鑫魁回了他的宅子，说来也怪那么大的宅子仆人确没有几个，我一路跟进去到没有人发现我。”赵经理讲到这里依靠在椅子上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乔楚生的第六感觉得要讲到什么只要的事情了，紧紧盯着赵经理看着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渗人，笑完立即说道：“那个王鑫魁就是一个畜生，畜生都不如的东西！那天我拿着刀隔着门缝等时机确听到了苏娘的声音，我不确定......”
赵经理身体好像是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我的母亲声音不应该那么卑微，说的话那么......让人难以启齿......我偷偷扒拉着门缝看过去才敢确认，那个人就是我的母亲......那个畜生竟然让我的母亲做那种事情......”
“我没有敢看完他们怎么样的细节，只觉得母亲一声一声的抽泣像是刀子一样插在我心上，我正要拿起刀子冲出去的时候，房间里面传出来另外一个人的呻吟，我没有动听着里面的动静。”赵经理眼神空洞好像是要把自己抽离一样。
路垚低声对乔楚生说：“可能他的灵魂自我保护了吧。”
乔楚生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还信灵魂这种东西？”
路垚欠揍道：“这不是给你换一种方法让你好理解一点嘛。”
乔楚生伸手掐了一下路垚的大腿，道：“他将这些话你信几分？”
路垚正色道：“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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