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马嘉祺提醒他早点回学校,被努着嘴摇头拒绝了。
“我室友都回家了,回去也是我一个人,还不如在这呆着!”
他灵机一动,提议道:“要不哥你把我栓裤腰带上带回家吧!我可以和肉干睡一个窝!”
“好啊,你先把原型变出来,我再考虑带不带你回家。”马嘉祺做出思考模样,陪他开玩笑。
“啊?我这么可爱!原型就不能是人吗?”贺峻霖没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
“那肉干的窝可睡不下你。”
“……”贺峻霖撑手苦恼,语气可怜,“好朋友不都是经常到对方家里做客的吗,我不能去你家住一晚吗?”
承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马嘉祺无奈摇头,“那你等我下班吧。”
“耶!”变脸倒是十分熟练。
马嘉祺失笑,伸手去收他面前的空杯,握住杯子刚准备抽回手,突然被人一下抓住了,他抬头看贺峻霖。
“这是什么?”贺峻霖盯着他手臂上已经浅淡的紫色。
为了方便工作,衬衫被他挽到手臂上,没注意到露出了那些的痕迹,他若无其事想要收手,没成想贺峻霖使了力气,没让他逃脱成功。
“前两天不小心撞到的。”他随便说了个借口。
贺峻霖盯着他,没发觉任何心虚,松了手,“这么不小心……”
晚上客人太多,马嘉祺将近凌晨一点才下班。
“困吗?等了这么久。”
贺峻霖摇头,反而摸摸肚子,面上精神欠佳:“饿了。”
“回去给你做点宵夜吃?”
“好!”
……
贺峻霖坐在电动车后座,环住马嘉祺的腰,靠在他背上吹了一路的风。马嘉祺说夜风微凉,他却摇头,说风有温度,是暖的,就像他的后背。
凌晨一点多,两人才到了家。
“太晚了,你明天再回学校洗澡吧。”
“你先坐会,我煮点面,很快。”
马嘉祺换了鞋,就行动起来。
贺峻霖在沙发角落找到了眯瞪眼睛的牛肉干,起了坏心思把它挠醒,又抱进怀里让它继续睡。肉干的适应能力属实太强,马嘉祺也是最近才发现, 它原来并不是一只粘人的猫,刚带回来时那股黏糊劲仿佛就像错觉。比如最近他回家,它已经不会迎上来打招呼了。
没几分钟,热腾腾的面出了锅,只简单打了两个蛋,贺峻霖也觉得诱人,许是真的饿坏了。
马嘉祺让他先吃,自己先简单冲了澡,洗好刚好面凉了,他很快把剩下的吃完。
马嘉祺洗好碗,见贺峻霖抱着猫,坐在沙发上问:“我要睡这吗?”
“?”
“它睡了沙发,我睡哪?”
马嘉祺终于反应过来,笑了一声,“不是你说要和它睡一个窝吗?”
“我开玩笑的嘛……”贺峻霖谄笑。
马嘉祺擦干手,“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一起睡。”
闻言,贺峻霖举起双手,十分坚决地回答:“不介意!我一点不介意!一百分乐意!”
马嘉祺再次被他逗笑,朝房间走去,“那进来吧。”
“耶斯!”贺峻霖小声为自己庆祝一番。
马嘉祺没有买睡衣,却习惯把一套已经穿旧的衣服当睡衣穿。那是刚上大学时小姨给他买的衣服,质量很好,布料穿着也舒服。加上这两年他没有再长高,衣服还合身,只是宽松得不再适合穿出门,作为睡衣却是刚好。
短袖的领口宽大得能露出半片胸口,贺峻霖爬到床上,看马嘉祺给他抱了一张毛毯,扔在床上后,才爬上来。
贺峻霖享受着他的贴心,心里柔软得像手边的毯子……只是在瞥到马嘉祺手臂和胸口后,那丝柔软生成了几分怒意。
被观察的人却丝毫不觉,盖好被子后,坦然说,“关灯了。”
“等等。”贺峻霖出声拦住他。
接着俯身向他靠近,目标明确地扯开他的领口,视线往里,几秒后哼笑出声。
马嘉祺一动不动,任由他“以下犯上”。
“痛不痛?”看着那些痕迹,贺峻霖抬头问他。
“现在不痛了。”
贺峻霖笑了一声,抬手在他胸前找了处位置,稍微用力按了下去,马嘉祺顿时忍痛蹙眉。
“不痛?”
“……痛。”马嘉祺诚实回答。
“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贺峻霖问。
马嘉祺还真有些疑惑,即使衣服领口再大,明明也看不到胸口的伤痕,当初打他那群人就是这么想的,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暴露了。
贺峻霖帮他理好领口,慢不经心地继续说着,“哥可能不知道……”
他故意停顿,好完整观察马嘉祺的神色,“我和冯珮是一个班的,更巧的是,还是一个寝室的。前几天,他办了退宿。”
马嘉祺恍然,说起来,他确实没认真记过冯珮的专业和班级。校支教队是面对所有专业招新的,队里各个专业的人都可能有。
“他是个烂人,在宿舍听到他说你的名字,我没忍住揍了他两拳。”
“这算稍微帮你出了点气吗?”
马嘉祺“呲”地笑出声,摸了摸他的头,“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