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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一直看我干嘛？”马嘉祺终于忍不住出声，“你不喜欢吃鱼吗？”

“没有！”张真源回过神来。

“那你倒是吃啊。”马嘉祺笑说，看了看他的碗，米饭才吃了两口，往常这个时候张真源都要添第二碗了。

张真源应了一声，快速刨了两口米饭，表示自己在吃。

咽下后，他又开口，想要继续前面的话题，语气却显得犹豫：“那天，陈宁跟我说……”

“嗯？”见他停顿，马嘉祺哼了一声，有些疑惑他下面的内容。

“说了……关于你的事。”张真源看着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马嘉祺自觉不对，停下筷子，等着他后面的话。

张真源有些紧张，喉结滚动，抿了抿唇后说：“她告诉了我，你的……取向。”

闻言，马嘉祺几欲苦笑，这两人明明答应他一定会保守秘密的，转头，就一前一后把他卖了！

“那现在是什么意思？”马嘉祺语气里带着薄怒，放下了筷子。

怒意并不是冲着张真源，却生生让他更局促起来，怕自己被误会，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她不是故意的！不是……确实也是她主动告诉我的！你别跟她生气，她是为了，为了我！”

马嘉祺看向他，双眼微眯起，身体往后靠，一副你继续说的模样。

张真源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样，但是我——一直对你有好感。”

马嘉祺呆愣住，方才的微怒骤然散去，竟莫名涌上一丝慌乱。

却只听他继续说，“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女生，直到那天陈宁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那天下雨去找你也是想跟你说这件事……”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

张真源心脏乱跳，他很努力地保持冷静，但真正说出口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满心爆发的情绪，藏匿许久的心意，终于有了出口。

马嘉祺呼吸停滞，这份告白来得太突然，他毫无准备。甚至张真源对他有好感这件事，他都从未想过。因为陈宁的存在，他一直以为，他们只是朋友。

“张哥……”马嘉祺无意识叫了他一声。

“你不用有压力！”马嘉祺的反应，张真源曾模拟过无数次，也想了无数种应对的话语，此刻却全放弃了。他只想把主动权留给对方，怎样都好，什么结局他都能接受……

“我没有想过……这件事。”马嘉祺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却有些混乱。

他仍然觉得有些猝不及防，于是委婉道：“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我没那么好。”

这样的话语，显然代表着拒绝含意，张真源肉眼可见地开始失落，仍挤出笑容，“可我并没有见过你哪里不好。”

“是吗？”马嘉祺忽的笑了，带着自嘲意味，“我对自己的评价倒是一直不太好。”

张真源显然不信，被在他听来开玩笑似的口吻安慰了些许，“那以后还能当朋友吗？你不会躲着我吧？”

马嘉祺摇头，“看来以后我要让你多看到我的缺点，早日弃暗从明。”

“好啊，我巴不得。”张真源笑着接下他的话，还好，结果并没有他想象的糟糕，他开玩笑地问，“那我以后是可以追你吗？”

“我求你别……”马嘉祺皱起脸来，求饶道。

张真源被他的表情逗笑，“继续吃吧，汤都快煮没了。”

“嗯。”

锅里的鱼还没被吃掉多少，不停咕嘟咕嘟地煮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真源吃起来感觉咸了许多。再看马嘉祺，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照旧吃得斯文，未见异样。

两人继续和以前一样，朋友似的聊着天，心底却都知道，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