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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岛，你病了。”
“零，我在短信上说过，我好的很。”
“我陪你去医院，你真的病了！”降谷零有些急了。
“我说我没病！”鹿岛久看样子比他更急。
“……”
“差不多行了，没有别的事你就快走吧，你现在还在那个组织卧底不是吗？”
鹿岛久下了逐客令。
“鹿岛，有时候……该醒了。”降谷零很隐晦的劝告了一句。
*
“睡吧，小鹿。”
“我不困。”鹿岛久强撑着困意。
鹿岛久怕他闭眼，他的爱人会化作泡沫消失。
“别逞强，我一直在你身边。”诸伏景光像是看出了他的顾忌。
“嗯。”
*
“高明哥，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比我更需要这个。”诸伏高明递给鹿岛久一个档案袋。
这个档案袋上折痕很明显，说明有人拆开看过很多次。
“梦，该醒了。景光不会回来了。”
“可是……”景光他已经回来了啊。
“人固有一死。”
鹿岛久下意识眼神飘向天花板，但这次没有他的爱人。
*
“景光，你刚刚去哪了？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抱歉……”
“不要再道歉了，我不想听。”
鹿岛久现在心情有些焦躁，他顺手要把档案袋找个角落放，没打算看。
“为什么不打开看看呢？小鹿。”
“你说中午吃点什么好？”
“为什么不打开看看呢？”头顶的声音重复道。
“要不吃意大利面好了。”鹿岛久往厨房走。
“小鹿。”
“因为我怕！”鹿岛久停下脚步，声音哽咽。脸上早已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鹿岛久抬手擦拭，但液体越流越多，擦不完。
*
诸伏景光拉着他的手，把档案袋一点点拆开。
带着孔的手机，孔的周围沾着黑色，看样子是风干了几年的血迹。
鹿岛久忍着不想让眼泪流下来，泪水一点点模糊了他的视线，最终还是滴落了下来。
或许，他们是对的。不然我的爱人为什么飘在天上，还是透明的。
鞋柜里的另一双情侣拖鞋已经不知道在哪了，衣柜里诸伏景光的衣服已经积灰，洗手间情侣牙刷有一只已经发霉。
以及那枚勋章……
种种迹象在鹿岛久脑海里走马观灯的闪过。
“小鹿，忘记我吧，我从未回来过。”
鹿岛久跪坐在地板上哭的泣不成声。
他感觉有人在安慰的摸着他的头发。他不敢抬头，他怕他看到的不是爱人的手，而是没关的窗户，他怕那感觉只是一阵风吹来。
*
“小鹿，风向你吹来的时候，就是我化作风在拥抱你啊……”
自那以后，鹿岛久正常了好一段时间，他们以为鹿岛久想开了，纷纷来庆祝。
*
“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最后拥抱我一次吧，景光。我来找你了。”
鹿岛久站在楼顶呢喃着。
鹿岛久戴上诸伏景光留给他的婚戒，随后张开双臂，带着笑意跳了下去，期间没有丝毫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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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世界因你而变得美丽，你是我的全世界，没了你，我又怎么会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呢。
这四年，好累。
*
我的爱人从未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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