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天时间。”
“当然,大人您放心,我们这里有专门为人做婚服的裁缝和布置场地的司礼,只要人手够,别说三天,就算只有一天也能让大人满意!”
“嗯,不错,那你们准备着。对了——”白景欢继续保持人设,说道:“我的未婚夫有些话要问你们,你们如实回答。”
“当然当然,大人您尽管问,我们知无不言……”
“对对对,只要是我们知道的,一定都告诉大人。”
……
这些人对猫仙都留有盲目的尊崇和畏惧,只要是和猫仙相关的,他们都热切得很。白景欢见目的达成,悄悄对凌盏递了个眼神,接下来就没他的事了,他倚在不知谁搬来的藤椅上,惬意地观看凌盏四人和那些人的交流。
凌盏和另外三个玩家也是坐上了椅子,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要了解的问题,淡然开口:“据你们所说,这城中的鼠疫都来自于猫仙的诅咒,是这样吗?”
NPC们小心翼翼地朝白景欢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确实没关注,于是带头的那个斟酌了一下语言,回道:“我们先祖看到的画面确实是这样,但是也不止这样。先祖们说猫仙大人的诅咒虽然会反复应验,但每一次的鼠疫确实都是有单独的原因的,每隔一百八十年,城中就会因为一些特殊的意外而引发鼠患,比如说一百八十年前的城主下令杀死全城的猫,又比如说更早时城中有人集中养老鼠之类的。这次的鼠患肯定也有原因,但是我们这些人都是常年住在巷子街里的,根本就对外边了解不多,哪里知道什么原因啊?”
“那传闻或趣事之类的呢?有没有人听说过什么?只要是和老鼠有关的,都说出来看看。”
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默,这些NPC既怕怠慢了猫仙大人的未婚夫,又确实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僵持着,苦苦思索。
许久后,一个姑娘走了上来,却也不敢抬头看几人,只是怯生生道:“我之前出去采买,听说过一桩和老鼠有关的轶闻,只是不知道和这次鼠疫有没有关系。”
凌盏看向她,韩立等人也凑了过来。
“你先说,我们自己判断。”
那姑娘鼓了鼓气,才将她听说过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是去年年底的时候出去听说的,好像是城主一家的事情,那个城主的夫人和码头做工的私通,被城主发现后狠狠地毒打了一顿。后来城主的儿子从城外读书回来,却又被城主发现那孩子是他夫人谢玉珍和那个工人的,于是城主一怒之下将儿子赶了出去,又亲自找到那个工人,废了那人的四肢,将他丢在破庙里自生自灭。”
“那这也只是城主一家的花边新闻,跟老鼠有什么关系?”刘长杰听了个糊涂,打断了姑娘的回忆。
“你闭嘴。”凌盏给了刘长杰一个眼刀。
“切~不过是攀上了副本的Boss,有什么好骄傲的,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刘长杰小声蛐蛐,却也不敢大声骂,只能在凌盏身后疯狂用眼神戳他。
这个叫刘长杰的,真的好烦啊。白景欢注意到他的动作,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人怎么老是抓着哥哥不放,真讨厌!
那姑娘被打断了片刻,又继续道:“听说后面那个叫吴梁君的工人因为手脚都废了,难以动弹,又在破庙里无人照看,没有吃喝,甚至还有人专门去看他笑话,笑他不自量力,敢戴城主的绿帽子。之后他伤口发炎,没几天就死了。在他死后,一大群老鼠吃掉了他的血肉,据说是有人去破庙里上厕所看到的,那场面可恶心了。”她当时脑中想象到那个画面,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且那个吴梁君尸体被老鼠吃掉的第二天,城主夫人谢玉珍就在城中坐面包车时被过街的鼠群绊倒咬伤。很多人都在猜测是死去的吴梁君怨魂附在吃掉他的老鼠身上了,要对城主和他的夫人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