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盏捡起照片端详了片刻。
这是一张黑白色的合照,上面是年轻的一男一女,男的穿着军官的服装,女的戴着时髦的蕾丝帽,穿着修身的旗袍,两人看起来很是登对。凌盏看了下出片的时间,是1914年,也就是鼠疫发生的十年前。
“或许,这就是军阀老大和他的夫人年轻时的样子。”他随手将照片扔在桌上,白景欢有些好奇,也跟着跳过去看。
那相框上的玻璃早已经摔碎了,白景欢一爪子扒拉上去,就碰到了照片,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他把爪子往回撤,却带着照片松动了一下。
“喵呜~”(哥哥快过来!)
这张照片底下,居然还藏着另一张照片。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模样,他面容沧桑,却依稀能窥见曾经的意气风发,他穿着粗布做的工装,对着镜头露出腼腆的笑容。
凌盏抽出照片看了看,时间是1921年,三年前的。他把照片翻了面,发现背后写了字。
致玉珍:
我如今在码头做了工,仍旧不能忘却你我的曾经,若你愿意,我会攒钱买票带你去虹口,即使条件艰苦了些,但我会一如既往地爱你。若你同样还爱我,就来码头见我一面吧。
吴梁君
“喵…?”如果这话里提的玉珍就是军阀夫人,那这个吴梁君难道是她在外的情人?还想带她私奔去过苦日子?按时间推算的话,军阀夫人并没有顺这个男人的意,她到死都还是军阀夫人。所以说,这一段到底和他们的任务有什么关联呢?
“想什么呢乖乖?”凌盏见白景欢一副歪头思考的模样,不禁被萌住了,捏了捏他的耳朵。
耳朵可是一只猫身上很敏感的器官了,白景欢被摸得浑身抖了一下,抬头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却被凌盏的帅脸看得没了脾气,他又低下头,左爪子按了按军阀夫人的头,右爪子又按了按吴梁君的头,最后两个爪子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喵呜~”
凌盏被他这一套丝滑小连招逗的笑出了声,眼看着这人又要炸毛了,他才艰难地憋住了笑意。
“你是想说,这两个人是情人,军阀夫人出轨了吗?”
“喵喵!”(没错,就是这样!)
“嗯……不过这暂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我们还得找到其他的线索才能把这些东西串联起来。”
“喵!”(好的!)
两人把注意力从照片上转移到其他地方,白景欢一个跳跃蹦上了床,扒拉着上面早已落满灰的被子和枕头。他闲暇之余看过许多话本,那些书中的角色总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枕头下面,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
突然,他翻到了一个黑色反光的坚硬物,他把东西刨出来,发现那个东西像个有一个短管,拐弯的地方还有一个扣,不知道是干嘛的。
“喵?”
凌盏正在翻柜子,听到叫声转过头,就看到白景欢爪子下踩着把手枪。
“小心点欢欢,那个是武器!”
他在之前的一个副本里见过这东西,一旦开枪伤害很大,皮开肉绽不说,还会有子弹嵌入身体里,要用刀划开皮肉才能取出来。
听到是武器,白景欢马上就跳开了,他冲到凌盏身上,去看他找的东西。
“喵?”(鞭子?)
“很奇怪,”凌盏拿出藏在衣柜里的鞭子给白景欢看。
“按理说这东西不该出现在卧室里,而且这上面还有血迹。”
想不出原因,他也只好继续找。紧接着,他就在放鞭子的那个抽屉下面找到了一封信。
凌盏将信打开,发现是军阀夫人写给那个吴梁君的。
“亲爱的梁君,见字如晤。不是我不愿和你远走高飞,而是我被困于总督府无法脱身。你亦不知,张忠泉那畜牲时常对我苛责鞭打,我早已忍无可忍,更无心做什么军阀夫人。可我不能和你走,我逃不掉的,更不能连累了你,若你收了这封信,就好好做你的工,另娶她人吧,不要再记挂我了,谢玉珍书。”
在凌盏的娓娓道来中,白景欢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联想到了这段充满着爱恨纠葛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