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会儿后,两个人也算安静了下来。
“蒙哥,你们找到江信鸿?”庄如皎想起正事,赶紧问。
毕竟两个人去的时间不短,如果没有找到人,早就回来了。
“嗯。”黎东源点了点头。
然后两个人你一句,我一段的,将他们找到江信鸿,和他们之间的问话事无巨细的都讲了一遍给阮澜烛和庄如皎。
“江信鸿在撒谎,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在可怜佐子。但他没有唱童谣,甚至他的朋友都没有?这就很可疑。还是他们唱了,却有不用死的其他办法?”凌久时皱着眉。
“你觉得呢?”黎东源去看庄如皎问她的想法。
“我觉得,应该是他有不用死的办法。”庄如皎想了想说。
“哦,怎么说?”黎东源饶有兴趣的问。
“不是说,他家里很有钱嘛,学校可以找到镇邪符纸,那江信鸿应该也可以找到不用死的办法。”庄如皎骄傲的说。
“这就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竖起一根手指,点了点凌久时。
“呃一一”凌久时被人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这一点,然后就下意识去看阮澜烛。
这种事情,他应该想到的,如果按照庄如皎说的,确实可以成功。
“那你猜,佐子为什么要杀掉班级里的所有人呢?”阮澜烛接收到了凌久时的视线,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去问庄如皎。
“报身前之仇呗,如果有人那么欺负我,我死了之后,肯定也是要报仇的。”庄如皎理所当然的说。
“他们班加上路佐子一共三十四个,现在就剩下了两个投机取巧活下来的。这么多的人,难道都狠狠的欺负过她,她是有多招人讨厌,才能让班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喜欢。”阮澜烛反问着庄如皎。
“这……这应该不能吧?”庄如皎说的时候,有点磕巴。
谁上学的时候,班级里没有这种被欺负的人啊。
但主要欺负他的也只是那几个人而已,至于其他人,有的是被那几个人威逼去欺负的,其余的基本都是不关心,不去理而已,也就是所谓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在外面的时间也够长了,天黑了,也该回去休息了。”阮澜烛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而是抬头看了看已经完全黑了的天空。
四个人开始往回走,而凌久时和庄如皎现在脑子在疯狂的运转。
他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基本都是集中在路佐子这个人的故事里,而其他的都是寥寥带过。
可他们现在最缺的也就是故事的后面,为什么路佐子要在一年后,才回来报复,难道门里的诡也需要修炼?
按照在外面调查到的,她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杀掉了,眼看着自己被车撞,却没有报警离的人。
然后就是谁唱了那个童谣,就会被她杀掉。
这是怨气难消?谁议论她,她就要把议论的人杀了?
还是单纯的就是为了报生前之仇,只要找了个借口,杀掉班级的所有人。
一路上凌久时和庄如皎都很沉默,他们都在考虑这些事情。
而阮澜烛和黎东源就显的轻松了很多,不时的交谈几句,然后看一看还有哪个地方亮着灯什么的。
一直到了宿舍,安静的凌久时和庄如皎放弃了再思考,因为线索不足,他们想了也没有用。
回到住宿的地方,阮澜烛和庄如皎就作伴去了卫生间,而宿舍剩下了凌久时和黎东源。
“你什么时候加入黑曜石的啊?”黎东源坐在对面的床上,看似随意的开口问。
“没有很长时间,差不多要一年了吧。”凌久时感觉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回答。
“谁邀请你加入的啊?”黎东源再次问,就好像是朋友之间的闲谈,让人没有任何的戒心。
“阮澜烛,我第一次过门,碰巧遇见他了。”凌久时回答的很具体,他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奇特,好像掉进了棉花里,十分的舒适,而黎东源的提问也像好友闲谈,他问什么,自己回答什么都是可以的。
“祝萌呢,你认识她吗?”黎东源继续问,而语气更加的温和,好听。
“祝萌啊?认识吧,她……他……”凌久时听见祝萌的名字,突然感觉到身体产生了一点点抗拒,本能觉得关于祝萌的事情,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可惜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不由自己一样,就那么坐着,看着面前很温和,很无害的黎东源。
“不要紧张,我没有想知道什么。”黎东源伸出手,安抚的放在了凌久时的肩膀上。
“我只是想知道,祝萌是谁?”他见凌久时不在抗拒后,再次提问。
“她是……她是阮……”凌久时感觉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张合着。
“哼!黎东源,你要对我的人做什么?!”正在凌久时要说出完整的名字时,就听见一声冷哼,让他直接从那种不受控制的,诡异的温暖中脱离开来。
而说话的人,当然是及时回来的阮澜烛。
“黎东源,你对我做了什么?!!”凌久时恢复自由后,生气的看着黎东源。
“……”黎东源将自己的手收回,对着人笑了笑,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厉害啊!不愧是白鹿的首领,这手段很高明,很实用。不过,你真的很想知道我是谁?”阮澜烛现在很不高兴,他不怕黎东源知道他的身份,但他讨厌有人对他的人下手。
“白洁,不要那么凶吗?我可是在追求你的,总要知道你是谁啊?”黎东源当然看出了阮白洁(阮澜烛)现在心中的不快,但他的表情仍然是那仿佛面具一样的温和。
“你的追求,我可要不起!”阮澜烛恢复了正常表情。
“凌凌啊,以后离这种人远点。”他将手也放在了刚刚黎东源放过的肩膀上,然后表情嫌弃的拍了拍,好像要将脏东西拍掉。
“好!”凌久时点了点头,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还算是信任的人,竟然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套他的话。
看来,过门的人,除了自己人,一个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