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刚死不久?”黎东源蹲下身,近距离的检查了一下。
按照罗晓雨说的,人应该是在昨天死的,但现在这些流出来的血却很是新鲜,甚至都好像还能感觉到人身体残余的温度。
“大概是她想让我们看新鲜点的吧。”阮澜烛站在稍远一点的位置,只是扫了一眼地上的聂成和。
和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相比,他对这间教室更感兴趣一点。
阮澜烛先是伸手从地上捡了一本书,随意的翻动了几下,就看见了上面用红色笔写的不堪入耳的的咒骂内容。
他又走了几步,再次捡起一本看,还是差不多的内容。加上地上散开的书上面清晰可见的内容,也就是这里的书上都被写了不堪的内容。
阮澜烛站起身,绕过地上的书和血迹,开始打量整个教室,没用不多的时间,就在最靠墙的最后一排,找到了那张与众不同的桌子。
桌子表明被划的沟沟壑壑,如果仔细观察还能看出写的是什么滚,贱,蠢等等不好的字。
“那个桌子是……”从进来以后,凌久时就只看了一眼地上的脚,然后就跟在阮澜烛的身边,人看什么他看什么。
毕竟他可没有黎东源那么神经大条,对着个尸体研究,虽然见过的不少,但还不是不想多看一眼。
“难道这个就是佐子的座位?我们这是找到了佐子的班级啊!不过,这么明目张胆的校园暴力,老师都不管的吗?”庄如皎直接跑到了桌子前面,低着头观察上面的字。
她比凌久时更甚,进门后是一眼都没有往尸体那边看。
在窗户外看见那只脚的时候,就能猜到那人一定是不忍直视的存在,还是不给自己找不痛快为妙。
“要不要找那个刘老师问问,他是老师,学校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肯定知道的要比学生多的多。”凌久时也拿起一本书看,在看见书首页上写的路佐子的名字后,已经猜出她活着的时候,都经历过什么。
其实上过学的都知道,这种校园霸凌的事情好多班级都存在,只要不过分严重,老师也无法出面干预。毕竟学生和学生在一起的时间要远远大于老师,老师管了一时,就怕之后倒霉的还是被霸凌的学生,甚至就算学生告诉家长,有时候都没有用,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凌凌的主意不错。”阮澜烛赞成的对着凌久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在门内就应该抓住每一个可能的线索,然后排除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知道了真相,那离出去就不远了,就像游戏通关一样,而凌久时现在也算是理解了这其中的精髓。
对于去找老师,黎东源当然也没有意见。
结果四个人从教室里出来,就看见了还呆愣的站在教室门口的罗晓雨。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将人怎么办,肯定是不能直接丢在这里的。
“你要一直在这里待着?”阮澜烛见没有一个人上前问,他只能无奈的走过去。
毕竟现在他也算是个女生,庄如皎不上,也只能是他了。
“……他死了……他死了……”罗晓雨好像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在阮澜烛问她的时候,她只是喃喃的重复着,并不回答人的问题。
“你……要一直在这里待着吗?”阮澜烛见人这是反应不过来了,再次一字一顿的问了一次,同时手拍在人的肩膀上,而他的手里握着一张镇邪符纸。
“……啊!”罗晓雨短促的低叫了一声,然后眼睛总算有了一点点亮光。
“……那是聂成和吗?”她低低的,语气里抱着一丝希望的问阮澜烛。
“是。”阮澜烛回答的很干脆,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收回手,很满意自己的猜测,那符纸确实有安神固魂的作用。
希望这个东西出门时能带出去,阮澜烛决定回去后去其他房间扫荡一波,让凌久时多带点。
“….…”罗晓雨眼睛暗了暗,然后眼泪决堤一般的流了出来。
“我们要去其他地方了。”对于女生哭泣什么的,阮澜烛是没有什么触动的。
在门里,他见的太多了,对眼泪已经无感了。
“我……我能和……和你们一起吗?”罗晓雨哭着,断断续续的问。
她是新人,原来就是跟着聂成和,现在人死了,她自己就更不敢一个人了。
“可……”站在旁边的庄如皎看着哭的凄惨的人打算答应。
“不可以。”阮澜烛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在门内同情心是最不应该有的,他有责任带自己人,可没有义务带一个没有付钱的新人。
“……”庄如皎这次没有立刻反驳阮白洁(阮澜烛),只是皱着眉去看黎东源。
她是有分寸的,这种事情不是她说可以就可以的,虽然她是觉得能帮人一把就帮一把,可惜她也是个菜鸟。
“……”黎东源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庄如皎摇了摇头。
他和阮白洁(阮澜烛)的意见一样,对于这种人,虽然很可怜,但在门里多的是,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那我……我……我将我看见的告诉你们,能带着我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罗晓雨眼睛那是控制不住的流着泪,却也顾不上擦,直接拉住了阮澜烛的胳膊。
“松开。”阮澜烛看着哭的涕泗横流竟然还敢来拉自己的人,眉头皱的死紧。
“我真的知道,我说,能带着我一起吗?”罗晓雨会错了意,以为阮澜烛还在介意自己刚刚什么都不说,拉着人的手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