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停下了,是发现什么了吗?”蒙钰看着突然停下的程千里,也不得不停止前进。
他们从下面一直走,从外面看不是太高的塔,层数却不好,而且他们好像是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按照他数的,现在他们应该是到了第八层。
“……”蒙钰问是问了,可惜没有人回答他。
这让人都有点想要越过前面的牧屿(程千里),可惜楼梯太狭窄了,根本不可能让他过去。
无奈之下,蒙钰只能从缝隙里,尽量的向前看去,可惜仍然什么都没有看见。
“……徐瑾,你什么时候上来的啊?”而在最前面的凌久时,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徐瑾。
“好漂亮的鼓……”徐瑾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眼神呆愣且痴迷的看着,放在八层角落的红色鼓上。
然后好像是被其吸引了一样,慢慢走了过去。
“……站住,不能过去!”凌久时看徐瑾要走过去,赶紧伸手去拉人。
他可是记得线索提示就是关于鼓的,可想而知,在这里看见鼓,可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结果让他没有想到的时候,徐瑾的力气那么大,他根本拉不住,人一抬手,直接把他挥的后退了几步。
还没有等凌久时再作出什么反应,徐瑾已经站在了鼓的前面,然后手直接就拍了上去。
“咚,咚咚——”清脆的鼓声响起。
但听在凌久时的耳中,却和平地惊雷没有任何的区别,他感觉自己的耳膜要被震破了。
更是因为剧烈的震荡,脑袋产生了强烈的晕眩感,身体差点不稳的倒在地上。
他下意识的张嘴,闭眼,然后用手扶住旁边的墙壁,来稳住身体。
他的听力太好了,所以这种被震的头晕目眩的感觉,在门外也发生过,只是没有这么剧烈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后,敲鼓的声音不在那么大声,他才缓过来了,抬头去看徐瑾。
结果这一看,不由睁大了眼睛。
现在站在鼓前面的哪里是徐瑾啊?那是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盖着红色盖头的人。
她站在鼓前,用血肉模糊的手轻敲着鼓面,然后每敲击一下,就会在白色的鼓面上留下一个血红的手印,很快白色的鼓面就被染成了和鼓身一样的血红色,而血很快就将鼓面浸透,开始不断地往下滴。
而水泥的墙壁,也在人的敲击下,开始不断地流出血。
这一幕让凌久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更是后退了几步,和嫁衣女子保持距离。
“……他在哪儿……他……他在哪儿……”等凌久时从震惊从缓过神来,才听见嫁衣女子不止在敲鼓,还在说着话。
“……澜?”凌久时打算问问阮澜烛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结果就发现自己周围哪还有人,这里也不是面积不大的第八层塔,而是变成了一个面积不大,还未装修的房间。
“……这到底什么情况?”凌久时现在头都有点疼了,他猜到自己这是又中招了。
也不知道是他运气不好,还是怎么的,进门就没有一次顺利的。
“……他在哪儿,他在哪儿……”嫁衣女子好像是感觉到凌久时清醒了,她拿着鼓,开走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凌久时看了看周围,没有任何的东西,除了嫁衣女子和她手里的鼓,整个房间里,就只有他了。
看着嫁衣女子要消失在房间的拐角,他也只能慢慢的跟了上去。
虽然嫁衣女子看起来很恐怖,但他总感觉人应该是要让他帮忙找什么东西,目前应该是不会伤害他的。
“……凌……余……凌凌……凌凌哥……”结果还没有等他走出多远,就听见耳边隐隐约约的传来喊声,名字却不是他熟悉的。
等他想继续向前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受到了很大的阻力,好像是什么人拉住了他。
“余凌凌……余……凌凌……哥……”喊声没有停,就那么时远时近的在耳边隐隐错错。
“余凌凌?这不是我的名字吗 ?”凌久时突然想起来,余凌凌是他进门后用的名字。
他的脑子又开始晕眩,这次还伴随着疼痛。
不过疼痛使他更加的清醒了,然后就感觉眼前的场景在不断的变化,渐渐的原本“废土风”的房间消失了。
慢慢变成了程千里那张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大脸。
然后凌久时就再次被吓了一跳,不由的将头后撤,远离那近在咫尺的脸。
“……凌凌哥?”程千里看着眼睛恢复焦距的凌久时,不确定的又唤了一声。
他怎么刚刚从人眼睛中看出了嫌弃?应该不是因为看见他吧?肯定不是!
“千……牧屿?”凌久时不确定的喊。
“是我啊,凌凌哥你总算清醒啦!!”程千里见人认识自己了,瞬间开心。
“清醒?我,我,不是,徐瑾呢?”凌久时知道自己刚刚应该是进入幻境了,就转动着视线开始看人。
先看见的就是在自己面前,拉着自己一只胳膊的程千里,然后就是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看着他的阮澜烛,最后是拉着他另外一只胳膊的蒙钰。
那徐瑾去哪里了,是她敲响了鼓,他才会陷入幻境的,现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