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窈窕淑女,怎会突然间满头白发呢?厉芷汀本来就不算特别细心的人,她能记住这个独特的特征,完全是因为觉得这事够稀奇、够特别。
“恐怕,姑娘便是那位庭月医仙了吧。”她浅浅一笑,如今百家都传江澄座下大弟子是个武不就的废物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花瓶,可谁能联想到这位身份大有来头。
"厉姑娘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朔瑛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而是坦率地向她承认说:"没错,我确实是这样。"
欧阳子真倒是有些震惊,一脸懵逼的看着朔瑛。他没想到这位被称呼为“花瓶”的姑娘竟然藏得这么深。
"哎呀,真是笑得我肚子疼,如果不是他们提起,我差点都忘了你还有个‘花瓶’的外号呢,哈哈哈哈哈!" 金凌一边说着,一边大大咧咧地把手搭在朔瑛肩上,肆无忌惮地揶揄起来。
“你赶紧给我闪一边去!”她没半点客气,一把将金凌推开,同时还白了他一眼。
厉芷汀看到这俩人刚才才和好没一会儿,现在又开始吵得不可开交,真是让她感到一阵头疼。都已经老大不小了,难道就不能互相包容一下吗?她心里不由得暗自感叹。想到这儿,她不禁默默念叨了几句:“还是我家的子真脾气好。”同时,她还不忘瞥了欧阳子真一眼。
欧阳子真再次被眼前的此情此景刷新了认识,这俩人真是谁也不服谁,话里话外寸步不让,一个赛一个地……唉,说好听点叫坚持自我,难听点就是心眼儿忒小了。
厉芷汀瞅见这俩人有越吵越没完的势头,于是她灵机一动,找个借口,赶紧带着她的宝贝小夫君撤离了这个充满口舌之争的是非之地。
朔瑛看到那两个人离开后,伸出手轻轻戳了一下金凌的脑门儿,笑言道:“得了,不跟你拌嘴了,咱们吃东西去吧!”
她带着金凌来到自己在云深不知处的小苑给他开了小灶做了几个素菜充当晚餐。
虽然这几道素菜有点寡,甚至连油水也看不到几点,但也好过那黑漆漆不知道吃下去会不会殡天的药膳。
金凌吃得是挺开心,朔瑛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满脸心思。
她吃不惯清汤寡水的东西,嘶……要想办法给自己加营养啊,恐怕在这里待不上半个月自己可能就会因为营养不良给晕了。
这可就丢脸丢到全修仙界了…更加坐实了自己花瓶的称呼。
“你怎么不吃了?”金凌看着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点担心,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几下让她回神。
朔瑛抓住他的手腕忽得一脸深沉地开口:“不瞒你说,其实我活不久了。”
“我先天不足,自幼被家人虐待落下病根。身体不如平常人坚实,体弱多病说的就是我。”
“家中曾有多数长老说我活不到而立之年,这就是是我早夭的命谁也改变不了。”
金凌本就知道她身体不好,但没想到这么严重全然不怀疑朔瑛是在诓他还愣痴得信了。
"哎呀,这你也走得也太早了吧...哎等等,那我可怎么办啊?!"他情绪激动地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所以,现在我最渴望的事儿就是…哎呀,我死跟你有啥关系呢?难不成你还能做啥扭转乾坤的事儿,或者你要陪我一起走黄泉路,那我可不会拦着你哦。朔瑛半眯着眼睛,微仰着头,借着逆光的角度,调侃起眼前的这位少年来。
这时金凌才意识到,朔瑛刚才所说的话其实是在捉弄他,一想到自己刚刚不假思索说出的话,他就尴尬得无地自容。
"你竟然敢骗我?!"朔瑛颇感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里明白,虽然是自己在说这些很丧气、不太靠谱的话,但实话说,这其中还真有几句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