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站起身:“走吧,先看看。”
解雨臣嗯了一声
推开房门,里面只有基本的家具,床倒是铺上的,不用他们动手,而且也很干净,这让解雨臣很舒心 。
黑瞎子自然的走到床边躺下,“啧,这床有点硬啊。”语气是万般嫌弃。
解雨臣无奈摇摇头,“你对他敌意挺大的,都表现出来了,这很不符合你。”
黑瞎子两手放在后脑勺垫着,望着天花板:“单纯不待见他。”
“别多心。”解雨臣依着他旁边床沿坐着。
“不是我多心,解雨辰。”
黑瞎子是对这次行动没什么信心。
能找到的方法都试过了,他对眼疾已经不抱希望,而是解雨臣不愿放弃,或者说解雨臣还没有准备好接受黑瞎子要瞎了。
注意到某人的失落感,黑瞎子伸出手,朝着某人的衣服一拉。
解雨臣自然没什么防备,猛得向后倒去,黑瞎子做起身,怕解雨臣磕到后背,左手轻扶,自己顺势俯身上前。
“宝贝,你这样,很让人垂怜啊。”
刚才的失落感荡然无存,解雨臣瞪着他:“臭瞎子,你干什么?”
手指勾咯着衣扣,黑瞎子不怀好意的笑着:“你猜呢?”
察觉到黑瞎子的动作,解雨臣连忙伸手。
就知道解雨臣会有这样的反应,黑瞎子一个预判,用另一只手牢牢牵住解雨臣的双手,压在解雨臣头顶上方。
“花儿爷心里空落,这不我帮你补补嘛。”黑瞎子笑得无害。
手指微微用力,扣子松落,露出皎洁的皮肤。
解雨臣咬牙切齿:“禽兽。”
“我是人是兽,”黑瞎子辅上前,在解雨臣耳边轻言轻语:“一试便知”
房间弥漫的荷尔蒙,让人欲罢不能。
正在房间养神的余夏睁开眼,瞥了瞥某处,扯扯嘴角,
……
一番折腾,解雨臣闭了眼。
黑瞎子做在床边,侧过头看了看旁边躺着的人,观察了一会儿,蹑手蹑脚下了床,带上墨镜,又回头看了眼某人,出了门。
——夜晚月亮明晃晃,透过树梢,阴光点点。
黑瞎子游走在树林里,手把玩着蝴蝶刀,忽然耳朵一动,细微的偏头,银光一闪,手里的蝴蝶刀就向着一个方向飞去,而刀使然方向,一个人影也随之闪开。
“刀剑无眼,黑爷别来无恙啊!”余夏双手环抱,背靠着树,旁边的树上赫然插着蝴蝶刀。
黑瞎子走到树前,把刀拔下,收在手里:“‘曦楠’,五十年前道上的名人,传闻中去过四大陵墓,身价更是高得没人敢请,却在一处倒斗中销声匿迹。”看着笑着的余夏,黑瞎子也露出笑容:“真是好久不见。。”
余夏推开横在脖子上的刀,笑容依旧:“好歹以前搭伙过,不至于要命吧。”
黑瞎子闻言露出一丝冷笑,收了刀,盯着他:“为什么找他?他跟你可没什么恩怨。”
余夏:“不是说了嘛,我需要人帮忙。”
“啧”
黑瞎子手指摩擦着刀柄。
“要不要这么暴力?”余夏叹口气:“我确实需要帮助,那封信不只给他寄了,还给其他人寄过信,只有他来了,我能怎么办?”
黑瞎子:“然后呢?”
余夏咧了咧嘴:“我可没骗你们,后山的墓里,真有治好你眼睛的‘药’。”
“我凭什么相信你?”墨镜下的眼睛里透着冷光。
“随便你。”余夏不为所动。
黑瞎子看着他,沉默半响:“如果墓里没有什么,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余夏笑笑:“你杀得了嘛?”
黑瞎子嘴角也扯起一抹笑:”你大可一试。”
谈话不约而散......
等解雨臣在睁眼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旁边空荡荡的被褥,想来人已经出去有一会儿了。
解雨臣看着空荡的被褥,呆愣着,静静的坐在床上,直到外面传来声响。
回神过来,门被推开,黑瞎子提着两个背包进来,看着床上的人:“才醒嘛?”
两手使劲,背包被扔到了桌上,黑瞎子走向床边,“饿不饿?”温柔似水。
解雨臣看着他,“东西都拿过来了?”
黑瞎子点点头:“那小子不是说了嘛,还得在村子里待几天。”挨着解雨臣坐下,把解雨臣揽在怀里:“不舒服?”
解雨臣撇嘴:“明知故问。”
“给你揉揉”黑瞎子笑哄着。
“对了,余夏昨天的话含义不浅,”解雨臣靠着黑瞎子享受着某人的服务。
黑瞎子:“看来村子有必要了解一下......”
“嗯,弄点粥吧,我饿了。”
“好”
……
解雨臣收拾完,和黑瞎子吃过东西后,就准备去村里转转。
村子不大,还是有好些人住着,只是这些人大多为老人小孩,少有年轻人。
解雨臣和黑瞎子花了一下午时间,走访了大部分村民。
一处小山丘上,二人并排站着。这里风景很好,可以观望村庄全貌,
几缕青烟,山水围绕,田间劳作着,山水气息,单看倒是一幅好雅景。
解雨臣看着喃喃:“年轻人都出去了,剩下这些老人小孩所依,我小时候也是一个人。”
黑瞎子侧头看他:“为了生计,为了老人小孩,家里的顶梁柱不得不外出打拼。忙忙碌碌一整年,为的就是除夕之时能过个好年,不为来年生活发愁,老人牵挂,小孩所依。”说着拉起解雨臣的手,“现在长大了,以后有我在。”
烟囱里飘出的白烟,随着风动,飘向远方。
而城市的某处角落,也有许多年轻人,不自主的抬头,望着远边的天际。
思念无形,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