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少年们大清早的前往王老夫妇家。
“咚咚咚”
少年们敲响了王老夫妇家的大门,开门的是王老爷爷。
“王爷爷,听说王奶奶病了,我们特地来看看。”张峻豪
“啊,进吧进吧……”王爷爷
“少年们走进老人家破旧的平房,大门和房子中间有一个很小的院子,左边种着一颗枣树,只是在冬天,树上稀稀疏疏的。右边有两个大笼子,一个里面养着三只大白鹅,另一个里面是四只母鸡。
山鸡和白鹅此起彼伏地发出鸣叫,给寒冷的冬天增添了一份温暖的家的气息。
少年们走进房子,这间房子几十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小,中间一个小厅,左边一个杂物间,右边一个小卧室。
门厅里有一口烧柴的大锅,这口锅在少年们还是小朋友的时候撑起了十五个人十几年来的一日三餐。
小卧室里只有一个炕,炕沿很高,小时候要王爷爷王奶奶把他们抱上去,长大了他们要把王爷爷王奶奶抱上去。
“谁……谁来了呀,老头子。”王奶奶
“孩子们来咯,孩子们……来看你咯。”王爷爷
“奶奶!您还好吧!我们给您带了玫瑰花饼!”张泽禹
“哎呦……好孩子呦,奶奶谢谢……谢谢你们……可是奶奶……不能吃喽……”王奶奶
朱志鑫把王爷爷单独拉到一边,小声道:
“爷爷,奶奶的的是什么病啊,要紧不?”
“我也不清楚是什么病。”王爷爷
“啊?!没有叫医生来看吗?”朱志鑫
“哎呀,我们一把年纪了,哪儿来那么多钱呐?这几天我把家里的药都翻出来了,哪些还能用就给她吃哪些。”王爷爷
“那我们现在叫个医生来吧。”朱志鑫
“算啦,别浪费那个钱啦。不是我说话不好听,你们王奶奶……怕是真不行啦……”王爷爷
“可能你们今天要看着她走了,不过这也好,除了我这个陪伴他五六十年的老伴儿,她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了……”王爷爷
“……爷爷,我再去看看她……”朱志鑫
“去吧,好孩子……”王爷爷
朱志鑫回到卧室,兄弟几个都没有说话。王奶奶默默地看着他们。
“是不是少了一个孩子……恩恩呢……他……咳咳……他干什么去了……”王奶奶
少年们面面相觑,紧张又无助。
“奶奶,小穆有些事情没忙完,没有办法来了。”童禹坤
“啊?唉,真是,我都要死了,这孩子怎么就不让我再看看他呢,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了……咳咳……”王奶奶
“他知道我们要来看您,特意写了封信给您,”
童禹坤掏出来一张纸,
“他说,王奶奶,您别担心他了,他在别的地方有急事儿,脱不开身。希望您原谅他一次,如果想他了,就在晚上抬头看一看月亮,他在呢。”
“这孩子……有心了,我怎么会怪他的,都……都是我的小孩……”王奶奶
余宇涵拉过童禹坤,
“纸上是什么啊?”余宇涵
“穆祉丞留给王奶奶的纯真和一片洁白的思念。”
童禹坤说着,掏出了那张纸,正面反面,都是洁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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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我想和你说说。”王奶奶
“好,好,孩子们,你们先去外面等等吧。”王爷爷
少年们站在门外,清晰地听着屋内的声音。
“老头子,后院……后院有我给你劈的柴……两百来根……”王奶奶
“哎呦我说,你怎么干那活了呢。”王爷爷
“我走了……我走了你怎么办呐。”王奶奶
“走什么走,陪我过日子。”王爷爷
“下辈你,你还是我老伴儿……”王奶奶
“是,是,几辈子都是。”王爷爷
屋内突然安静,那段寂静很漫长,过了好久,王爷爷推门出来。
“孩子们,你王奶奶走了,来看看吧……”王爷爷
少年们都走进屋,这件事在他们意料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
少年们和王爷爷办好了王奶奶的后事,每个人都在她小土堆一样的墓前磕了三个头。
王爷爷送走了他们。
回家的路上,少年们难得的安静。他们清楚,王奶奶真的离开了,她不在人间,不在月亮上,她现在是一颗晚上时夜空中会出现的明星。
王奶奶终究没有扛到晚上。我是说,她终究没有看到月亮上的穆祉丞。
王奶奶走啦,不会有人再把他们当作小孩儿啦。
天空中又飘起了雪,可是奶奶再也看不到了。
或许,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
毕竟每个人都要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
“子规渡海轻,覆水送柔情。
月光瑕,碧波荡,世人几时乐。
旧情居于天,深情留人间。
天昏昏,影悠悠,唯留常人空思念,扬长一夜寻不见。
月白风清,莺燕踏,一步一水涧。
林间细雾绕冬风,有你便是春。”
「“林间细雾绕冬风,有你便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