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由于前面的人实在坐得太远，便只好由后边的夏油杰负责抱住小孩。

　　“悟，你太不负责啦。”

　　“哈？老子，为什么要对她负责？”

　　二人又开始争论。两嘴巴说未停，一会扯这，一会扯那。怒火值越蓄越高，坐于中间的人努力忽视前后互相的针锋相对、她所感受至的压迫感。

　　拜托！快点结束吧！她内心备受煎熬，无论是第一次上高空所带来的来自人类本源的恐惧，抑或前后两给人带来的非常不妙的感受。于巨大的威压下，头一低，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天花板上的灯光亮的人必须用手遮挡这番刺眼光。旁边走来一叼未点燃烟头的美少女。“啊啦，你醒啦。杰说你是那人渣的女儿，真的吗？”好奇的双眼里不停断盯看似只有二三岁般大的女孩。家入硝子此刻也不得不感叹，这双眼睛和他一模一样。

　　夏油·看热闹不嫌事大·撒谎·杰：“这是五条悟的女儿哦。”随后还展示一番手上捧的小崽子。

　　鬼知道夜蛾老师看至这孩子时脸上的震惊表情，万年不变的严肃神情，像黑道大佬的气质终于有裂痕，再晚一秒便裂开。他脸黑得像锅底，手搭上五条的肩膀，不由分说便拖拽去室内：“悟，我们谈谈。”

　　“啊？老师，你抓得太用力啦！好痛！”五条头上受至暴力拳头。

　　所以说最强果然是夜蛾老师吧？一拳狐狸和猫咪。

　　被丢于夏油杰手上的孩子被过来凑热闹的硝子所看见，看被拽远去的损友。杰毫不犹豫选择说谎：“这是悟的孩子。”

　　家入硝子：“啊？”神色又深沉下，颇有几分预料至的意思。“他终于还是走上这条不归路吗？”

　　“是啊……”

　　五条悟：我有你们真是我的腐气。

　　听不妙的声音逐渐从校长室传出，自己只是想看五条悟吃瘪而已，还得去救他呢。好歹不能让五条猫猫受委屈。

　　“哎呀，我还得向老师解释呢。这孩子就拜托你啦。”不由分说地便把孩子推给眼前的少女。自己露出贱兮兮的笑容，眼睛微眯。手掌摊开：“就这样，回见。”说完话后也不留情，只留背影，看他小跑进校园。

　　接过孩子，手上无故多出一份重量。硝子也不知该把孩子安放于哪。“硝子！可以的话，给这孩子做检查吧！”人虽已走远，音量倒是惯常洪亮。说完这话后便真的不见人影。

　　“……这两人渣。”比血汗工厂还能压榨人。一如既往，背后对他们评价是“人渣”。尽管表面上总是如此说，但实际倒也不是真讨厌他们，只是对他们性格的小小意见罢。硝子可和他们两人是好友。

　　所以受伤的只有庵歌姬。

　　接过手上的孩子，以抱睡觉姿势看清眼前熟睡的面庞。还是有点遮挡……她掀开头部作遮挡作用的布料。

　　“和那家伙一样的长相啊……杰不会说的是真的吧？”从那两人口中怕是不可能会得知真相，等孩子醒后便询问她吧。原先还抱一丝开玩笑意味，毕竟五条悟怎么可能真的有女儿呢？

　　硝子：“杰八成是在开玩笑吧。”可把孩子抱上医疗室后，看这孩子苏醒后那双眼眸——只需一瞬，仿佛一切被看透。

　　硝子：“不是吧……”便出现醒后的第一句话。“啊啦，你醒啦。杰说你是那人…五条悟的女儿，真的吗？”糟糕，差点便口误说出人渣，希望这孩子不要理解她未尽的话语。

　　“父亲……父亲？”二、三岁的孩子已然脱离牙牙说语时刻，但眼前孩子似乎还未曾理解人类的语言？给予她的回应只是小孩子瞪无辜大眼，歪头看她。

　　杰与硝子自然不会认为眼前可爱的女孩当真是自己同期好友孩子。谁家好人13岁有孩子啊？比起他的孩子，更像五条家的私生女，这结论不比刚刚靠谱？但也只是比刚刚靠谱罢。

　　“嗯？”眼前孩子还是疑惑。硝子酝酿开口，首先把孩子的个人信息先搞清楚吧。

　　“你的名字是？”

　　“……”

　　“年龄？”

　　“……”

　　“你是五条家的人吗？”

　　“……”

　　“……”一问三不知。

　　可为何这孩子会叫五条“父亲”？雏鸟情结？结果至最后详情还是要问那两人，等会夜蛾老师结束谈话后吧。

　　不过这段时间也未闲。简单给眼前的小孩做全身检查。便像五条悟一开始六眼所看至那般：除微弱咒力外，便是人类，无论身、心。既非咒灵，也非认知之外生物。

　　初步检查完毕后，少女便开启自己的实验。她从冰柜内拿出一根雪棍。向身后方呆坐不解的孩子问道：“要吃吗？”

　　小孩子也未答复，只是呆呆望那长条状、冰蓝色的东西。周遭温度很高，自冰棍从柜内拿出后便散发阵阵寒气。

　　硝子也不是很想等眼前人的答复。一方面，这人是特例。另一方面，从描述中自刚刚诞生以来，她应当未有进行任何进食活动。当然，也应未有见识过这东西。

　　不由分说，把冰棍塞入她手中。感受手上冰凉的触感，颇为新奇地观察食物。“快吃吧。”再磨蹭下去，冰棍可要化掉。

　　硝子帮忙撕掉外在包装，把木棍塞进小孩手中。面对他人目光，小孩懵懵懂懂试探性放入口中。入口是清凉的甜，蔓延至整个口腔。但这冰棍实在有些过于冰，冻得牙齿不适。

　　“太冰吗？慢点吃。”硝子与身旁儿童同坐医疗床，二人手上都拿冰棍。

　　手上动作变得慢些，但嘴里咀嚼速度未变。

　　侧颜的少女看与五条更为相像。

　　不行，停下来。

　　话说五条家玩得真花，这便是御三家的风范吗？没想到好友老来的妹（？）可若不是五条家，是咒灵的新变化……那事情则变得有些复杂。

　　愉快的时光总是飞逝而过，在吃完冰棍后又观察一阵。这孩子身上并未有排斥反应。已初步确认身体具有消化功能，能进行进食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