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纯气的牙酸,他提起他的领子。但脸上挂着笑,“鹿祈钦,你以为这种话还能刺激到我吗?”
鹿祈钦没再多说什么话,只是睁着眼睛盯着水泥地。
很脏,全是土。回家又要洗裤子了。
柏纯果然又叫了一群人来,还是那些打人专挑软地揍,又疼又不显。
短短十分钟,鹿祈钦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疼的都像是断了一样,疼的他说不出话,吭不了声。
这样的围殴从高一开始,从来都没有间断过,多则一周一次,少则一月一回。
打人的人技术很好,不会留伤。鹿祈钦没报过警,因为他知道这样会让父亲很难办。
他和柏纯是名义上的亲兄弟。
鹿祈钦的父亲出轨了,甚至有了孩子。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母亲在这段婚姻里太强势了。甚至孩子都跟的是母姓。
他是入赘女婿,母亲知道后,大发雷霆。当时她怀有身孕,早产生下了鹿祈钦。
生完孩子,母亲火速办了离婚,鹿父死皮赖脸,要走了一套房和不少财产。
母亲不愿看到鹿祈钦,认为这不能算得上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便把孩子的抚养权扔到了鹿父手中。
原先鹿父也不想要这个孩子,但碍于母亲给钱的痛快,他也就接受了这个孩子。
而他出轨的那个情人也为他生下了儿子。
这个儿子,就是柏纯。
柏纯似乎和他八字犯冲,见他的第一面就显露出厌烦,长大了更是将厌恶表现在了脸上。
鹿祈钦不想给父亲惹麻烦,一直忍气吞声,不愿乱闹。时间久了,柏纯胆子也越来越大。
找人堵他也成了家常便饭。
这次的围殴持续了十五分钟,鹿祈钦掐着时间算的。
等所有人走干净后,鹿祈钦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躺了半个多钟头。
这次作业又要写到半夜了。
鹿祈钦想。
等他拖着酸痛的身躯到家后,看着凌乱的房间,有些疲惫。
太累了,今天。
他没能写完作业,看着英数题大脑发昏,指尖颤抖,最终放弃。
躺在漆黑的房间,感官无比的灵敏,疼痛也被无限放大。
鹿祈钦努力让自己睡过去,终于在凌晨三点时昏昏沉沉的睡去。
两个小时极限睡眠,鹿祈钦又是踩着点进了教室。
裴星许看着他比熊猫还黑的黑眼圈,问:”怎么了,昨天没睡好?“
鹿祈钦应了一声,乖巧的站起来早诵读。
嗓子发哑,后腰和腿上很痛。
脑袋昏昏沉沉,什么也读不进去。
”不舒服就休息。“身旁人音色淡淡的,鹿祈钦摇摇头:”没时间。“
煎熬的早读终于结束,鹿祈钦像没骨头似的摊在桌子上,困意袭来,他缓缓合上了双眼。
上课铃已然打响,裴星许看着少年熟睡的侧脸,心中是说不出来的复杂。
他看到了从领口里露出的一小淤青。
那是昨天留下的唯一淤青。
看起来不像是自己搞得,更像是别人打的。
心口胀胀的,裴星许没喊醒他。
睡吧,至少现在我在你身边。
老师走进教室,浅浅扫了一眼鹿祈钦的方向。
他成绩好,少听几节课也没什么大碍。
鹿祈钦睡的沉,身上的钝痛和困倦让他昏沉沉的睡了一上午。
辛亏没有化学。
裴星许在放学铃打响后点了点鹿祈钦的发顶。
鹿祈钦睁开眼睛,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微眯了眼,适应了光亮后看清了裴星许的身形。
他的身形在阳光中隐隐闪闪,有点像假的。
鹿祈钦伸手摸了摸,想抓住些什么。
裴星许率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有些冰凉,明明在日光下睡了一上午,怎么还是怎么凉。
裴星许想。
鹿祈钦呢喃着:”谁啊,离远一点······“
他迷迷糊糊,又闭上了眼睛。
裴星许握紧了手。
”睡吧,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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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巨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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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引号是反的是因为在电脑编辑,大家将就着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