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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江萘被窗户的动静吵醒。大晚上不睡觉谁在那扰民!她心烦地翻了个身,刚好听见凌久时在那自言自语。
·凌久时“什么破窗户…大晚上站那干啥呀你不睡觉。”
凌久时以为是阮澜烛或者江萘在弄窗户,结果一个转头发现身旁的人安安静静地闭着眼,而打地铺的女孩也待在原地。
他暗道不妙,小心翼翼地往后瞄了一眼,门神已经闪现到他背后。
凌久时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凌久时“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阮澜烛皱起眉头,这下真睡不着了。
·阮澜烛“干什么呀…”
应该是不愿相信自己身后的东西,凌久时一直在念“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这并没有什么用,阮澜烛无奈地睁开眼。
“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阮澜烛“你有完没完?”
门神从窗户外伸出修长的头发,越来越靠近凌久时。“你这么坚定,怎么不请她出去?”阮澜烛吐槽道。
而地上的江萘早已偷偷摸摸来到了门边,这两哥也是挺坚持的,都这样了还不跑,一会真搭上命他们就老实了。她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毕竟刚刚他们救了自己,一个人偷跑好像不太合适。
·江萘“你们还跑不?”
·凌久时“我是一个不那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阮澜烛“跑!”
两个人同时从床上起来,猛地冲向门口,江萘也十分配合地打开门,飞速冲了出去,由于膝盖上有伤,跑起来很痛。
三人跑到了楼下,但门神并没有追下来。凌久时喘了几口气,看了看其余二人,阮澜烛什么事也没有,而江萘仍扶着柱子喘气。
有点用力过猛了,江萘感觉两眼一抹黑。
说实在的,其实门神是不会随便杀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江萘条件反射就挪到了门边。
·阮澜烛“你这身体素质,我很好奇你之前两扇门是怎么活下来的?”
·江萘“都说了我运气好,总能活到最后。”
江萘对此似乎很自豪。
“她怎么没追下来?”
“其实…门内的怪物是不会随便伤害人的。”
“为什么?”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阮澜烛“有石入口,有口难言。这井修得妙啊。”
·凌久时“你还懂风水?”
江萘喘好气走到一边,了解到凌久时是名程序员,之前一直在做虚拟现实的架构师。好家伙,程序员头发这么多,不都说程序员耗头发吗?
她羡慕地望向凌久时的头顶,又摸摸自己的头发,还好,也没那么秃。
阮澜烛反问凌久时想不想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可他不感兴趣。
这谁猜得出来?
·凌久时“我算是看明白了,说什么我不会拖你后腿,其实你呀,说白了也就会一招,跑。跑我不会啊。”
他无语地准备离开,却被江萘一把拉住。
·江萘“唉,你去哪?”
·凌久时“上去跟女鬼一起睡觉去。”
江萘抬头看到了在上边的老板娘,有人在偷听他们讲话。她摇摇头,“下边比较暖和,而且你要一个人上去睡觉吗?”
·阮澜烛“别走了,我饿了。”
·江萘“我也饿了。”
江萘附和道。
跑这么久哪有不饿的,这个时候她又想起进门前洗的苹果。苹果没吃到,进门差点被狼吃了。
凌久时合理怀疑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地是不是认识,不然为啥这么默契。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认识,江萘也不会孤零零地在那雪地里站着。
“你们两个……”
·凌久时“收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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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扑鼻,不得不说光是闻到味道她就觉得这面不错了。“手艺怎么样啊?可别又伤害我。”
“应该吃不死人。”
·江萘“咳咳…”
冻死她得了,江萘揉揉受伤的膝盖,很疼,她站起身来打算上楼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药可以借她涂下。老板娘有点奇怪,刚好去打听打听信息。
·江萘“我去问问有没有药,凌…你帮我放桌上就行,谢谢啦。”
“咳咳…”
阮澜烛也咳了两声,看来他也冷。
凌久时按下江萘,又回去把锅盖上。
·凌久时“你受伤就别乱动了,看着锅啊,我去帮你找药。”
·江萘“唉!”
还未等她回答,凌久时便离开了她的视线。江萘收回伸出去的手,这新人确实单纯,不过她还挺喜欢这种性格的,很适合做队友。
屋外还飘着大雪,没过多久凌久时拿着药回来了,手上还多了两件厚厚的大衣。
·凌久时“喏,穿上吧。”
·江萘“你从哪儿拿的?”
·凌久时“这不是看你俩咳嗽,从前台拿的。刚好那里也有药。”
江萘穿上大衣,暖和多了。她笑了笑,向凌久时说了句“谢谢”。
“也不知道脏不脏。”
“其实用他的话说,在这个世界干不干净不重要。”
·江萘“你也算是学到精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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