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辞连蔑视的眼神都不想给她,因为她不配,“瞧你这身暴发户的打扮,刚进这个圈子吧。”
“你什么意思?”被说中的刘萍看向陈轻辞,她有些怕自己招惹了不能惹的人,但也有些怀疑这个小丫头片子是不是在骗她。
“连我都不知道,那看来只是摸到个边啊。”毕竟她在那个圈子里可是“臭名昭著”啊,只要融入那个圈子里,有了人脉,就应该知道她的事。
阮澜烛心疼地看向陈轻辞,关于她的事,他让陈非查过,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他知道她以前过得不好。
虽然刘萍不知道陈轻辞是什么意思,但这看不起她的语气,她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和那群人一样。
“有钱算不了什么,生财有道才是本事,而你,显然不可能有这本事,珍惜最后的时间吧。”陈轻辞觉得她这性格,在门里活不了多久。
阮澜烛站起身,“刘萍女士,保重啊。”看向陈轻辞,“我们走吧。”
刘萍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气得踹了一脚桌子,动静之大,引来了服务员。
“这位女士,小店损坏的东西是要照价赔偿的,您这里是要刷卡还是现金?”
“你!”刘萍气急败坏地抢过助理手里的包,掏出一张卡,扔向服务员,“刷!随便刷!”
大堂经理走过来,抽走服务员接住的卡在POS机刷了一下,然后扬起微笑说出一句非常讽刺的话,“不好意思,女士,你的额度不够。”
不管是她钱不够,还是刷卡上限低,都表明了她在打肿脸充胖子。
瞬间,咖啡馆各个角落响起憋笑的声音,让刘萍想逃离,但大堂经理可不管她尴不尴尬。
“女士,你还有其他付款方式吗?”
刘萍又掏出一张卡,分两次刷,才付清账,在一众人嘲笑的眼神中离开咖啡馆。
陈轻辞和阮澜烛不知道他们离开后,咖啡馆发生的趣事,他们此时已经去往商场了。
站在一家服装店前的陈轻辞疑惑,“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衣服挺多的,不用买啊?”
阮澜烛:“你不是说要一起逛街、要穿一样的衣服吗?”
陈轻辞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周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之前你装女生,穿一样,是闺蜜装,是感情好,你现在……”顿了顿才说,“男女之间只有情侣才穿一样的。”
听到这句话的阮澜烛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像是在思考什么。
陈轻辞看着好像傻掉了一样的阮澜烛,轻声笑了一下,这段时间,她算是知道了,这位过门高手对人际关系的认知严重缺乏。
“好了,我们回去吧。”她拍了拍他的肩,往商场外走去。
阮澜烛看着陈轻辞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
回到黑曜石,一进门就看到凌久时坐在沙发上撸程千里的狗狗吐司,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栗子”“为什么”之类的话。
陈轻辞:“凌凌哥?你在说什么呢?”
凌久时停下摸狗的手,抬头看去,“是小辞啊,你现在好点了吗?”
陈轻辞疑惑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谁给他说了她的事,“我没事,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不过反正还要继续过门,我总会有知道的那一天的。”
凌久时许出承诺:“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肯定帮你。”
或许是一起经历过生死,也或许是感知到她身上同类的气息,凌久时对陈轻辞就像对妹妹一样,对她倍感关怀和宠溺。
陈轻辞:“好,我肯定不会客气的。”
“我也是,我也可以帮忙哦,小辞,你不能忘了我哦。”阮澜烛突如其来的在门外矫揉造作,让黑曜石一下子陷入诡异的静谧中。
陈轻辞往后缩了缩脖子,试图远离凑过来的俊脸,“好的,阮哥,我知道了,不会忘的。”
听到她说不会忘,他心情愉悦地点点头,恢复门外沉稳可靠的形象,“不过,不要叫我阮哥,我不喜欢,换个称呼。”
陈轻辞:“为什么?我看他们都这么叫的啊。”
程千里抢答:“因为轻辞姐你不一样啊。”
程一榭立刻出现捂住他的嘴,揪着他的耳朵离开,“我去收拾他。”其实是为了帮他逃离阮澜烛的收拾。
阮澜烛眼神扫视:“谁先这样叫的?”
死贫道不死道友,众人指向程千里。
神经大条的程千里完全没注意到威胁气息,揽功一般都高举起手,“我!”
阮澜烛:“千里,这个月多过两次门。”
程千里:“不要啊!阮哥!”
其他人:……不长记性的熊孩子。
为了防止自家弟弟继续作死,程一榭赶紧开口转移话题,“老大,准备得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走?”
阮澜烛:“今晚。”
这个答案让他们看热闹的心淡了,过一次门就相当于死里逃生一次。
陈轻辞看他们沉默,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要过门?需要帮忙吗?”
凌久时:“对啊,怎么说我们也是有两扇门的默契了。”
他们两人的暖心发言让阮澜烛心情愉悦,不过“我过的第十扇门,你们想帮我的话,还需要再历练历练,第六扇门往后,难度是翻倍的。”所以不想让他们去冒险。
陈轻辞:“好,我会努力的,争取早日能帮到你。”
看着她的笑,阮澜烛恍惚了一下,轻声应道:“嗯。”
——
陈轻辞走出房间,看到阮澜烛和凌久时站在楼梯口说着什么。
阮澜烛看到陈轻辞,从兜里又掏出一个U盘,递给她,“这是我搜集的其他玩家过门的资料,有兴趣你们可以看看,当增加阅历。”
这种能增加活命机率的东西,陈轻辞和凌久时怎么可能不要,都道谢接过U盘放兜里。
“吃晚饭了,快下来吧。”程千里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阮澜烛对他们两个人说,“你们先下去吧,我还有些事情。”看向凌久时,“对了,以后别再偷听了。”
被发现的凌久时有点尴尬,“好。”
看到阮澜烛离开,陈轻辞边跟着凌久时下楼边问道:“凌凌哥,你听到什么了?”她有些担心是跟她有关。
只听到一两句话的凌久时也不知道阮澜烛和陈非在讨论什么,“说什么带易曼曼过门,应该是跟过门有关的事吧。”
陈轻辞点点头,松了一口气,门里带出来的东西跟她有关,如此怪异的事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如果他们询问,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但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人问她,她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可也有些担心他们在背后讨论什么,有了什么不好的结论却不告诉她。
想着想着,陈轻辞又握住了项链,这是她思考问题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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