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墨云松了口气的时候,忽然间神色一动,朝着远处瞥了眼。
“这么晚才来。”
他感知到了几名冒险者正在朝着这里飞速靠近,这样的数量,应该是蒙德的冒险者。
放山鸡进来,那些琴说照看的冒险者已经严重失职了,如果还能再放一群冰神使徒进来,要么是那些人真的无能,要么是至冬国大举进攻了。
但显然都不可能。
连忙收起山鸡那残破不堪的遗体,动用元素能量将地面迅速恢复。
跑到枣子身边,身体护在她之前,嘴角缓缓垂下一缕鲜血,死死抓着冒险者背包,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嗖嗖嗖!
三道蒙德隐秘使者出现在这里。
其中一人落在墨云两人身旁,稍稍感知,沉声道:“还活着。”
“山鸡呢?”
为首的隐秘使者目光环视,没有寻找到山鸡的踪迹。
最后那人蹲下身,捻起一小撮沙土,放在面前瞧了瞧,隔着面具嗅了嗅。
“地面有明显被翻过的痕迹,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极有可能是山鸡的。”
“死了?”
隐秘使者对视几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诧异。
山鸡是至冬国成名已久的传说角色,在整个提瓦特都小有名气,就算是他们都不一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击败他,居然就这么死了?
“从我们感知到动静,再到抵达这里,恐怕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吧,谁能这么快就解决一名传说角色?”
“两个小家伙还活着,说明对方对我们蒙德没有敌意,甚至可能就是我们蒙德的哪位强者。”
几人根本就没往墨云两人身上考虑。
饶是天才如安柏,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年纪就杀死山鸡,虽说这两人比安柏大了点,但也大得不多。
就算想怀疑,恐怕会被别人当成傻子。
“是擅长冰元素的强者。”
“会不会是须弥国的人?”
此时是在须弥国内,有可能出现的,除了蒙德、冰神使徒就只有须弥国了。
迟疑着,一名隐秘使者开口道:“须弥国,有这样实力的强者?”
“总之,将此事记下,汇报给班尼特大人和琴大人。”为首那人发话。
“是!”另外两人应声。
走到墨云和枣子面前,看着两人的姿势,再看到墨云手中紧紧抓着的冒险者背包,欣慰地点了点头,赞叹道:
“面对强敌,没有放弃同伴,也没有放弃任务,这小子倒是不错。”
“根据情报,他应该就是墨云,那个悼念遗体的吧?”
“悼念遗体的也是冒险者,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要在他手里走一遭。”
成为冒险者久了,看过太多太多的生死,早就习惯了。
“红,你立刻送这两个小家伙和情报送回去,我们去看看安柏那边的情况。”
“是!”
夕红将墨云往肩上一丢,轻轻横抱起枣子就朝着蒙德赶去。
红是他在隐秘使者的代号。
被他这么一丢,墨云差点忍不住抱怨。
你这也太随意了吧!
这么区别对待的吗?
男生你就抗肩上随便丢,女生你就轻轻抱在怀里,是不是重女轻男?!
“你完了,我绝逼告你一状!否则跟你姓!”
墨云心中“咒骂”着。
夕红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穿过了蒙德边境。
进入蒙德边境后,危险系数明显就小了很多,他也放缓了一定的速度。
墨云直接在他肩上眯了一会,同时看到系统提示。
【体验结束!】
【因未曾契合学习,获得额外属性加成:精+1;元素+2】
心在滴血。
上次的五星角色体验卡,他抓紧时间学习,一共获得了5点属性加成,这次可是传说角色体验卡,却因为没有好好适应接纳,最后只得到了3点属性。
亏成马!
如果他这次也像上次那样,说不定就能增加6点、7点甚至8点、9点属性。
亏炸了。
而且,睡在别人肩上,那是真的难受,一路跑一路巅,要不是因为实在扛不住了,估计他能一觉睡到蒙德。
感受到肩上的墨云醒了,夕红把他放了下来。
“醒了?可以赶路吗?”夕红已经将脸上的面具摘下。
墨云捏了捏红肿的手臂,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口气,体验卡结束后,身体的伤一下子感觉就又上来了。
不过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可以。”
两人继续上路。
夕红可能是隐秘使者身份久了,没人聊天,也可能是比较欣赏墨云,放下面具后,一下子解放了天性。
“小伙子不错,知道保护女同伴,男人就该这样,想我以前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吸引了不知道多少......”
“呕——”墨云忍不住停步俯下身。
干呕了半天,抬起头发现夕红的目光有些不太对,擦了擦嘴角解释道:“挨了一击,身体受了重伤,没忍住。”
闻言,只见他神色一松,说道:“要不还是我带你?”
“不用,不用,不用了,谢谢。”墨云连连摆手。
我谢谢你全家。
“我以前......”
“呕——”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让我稍微缓一下。”
说着,拿出了盒有些被挤压变形了的烟草,取出一根还算完整的,咬在嘴上,手指一撮,一小团火苗将之点燃。
火元素冒险者,这个时候还是挺实用的。
深深吸了口,原本酸胀的肺部,一口烟草下去,整个人精神不少。
夕红皱起眉头,“年龄不大,抽烟有害身体健康,冒险者要学会爱惜身体。”
说着,夺过墨云嘴里的烟草,在他的注视下,放进自己嘴里,深深地吸了口,再缓缓吐出,将自己置身于烟草缭绕中。
“......”
好个“有害身体健康”。
所以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只能再拿出一根,重新点燃。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一人一口倒是分外安静,丝毫没有顾忌到昏迷的枣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都说男人之间的感情,就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喝过酒。
名副其实。
夕红倒是看墨云越来越顺眼。
会保护同伴,会完成任务,还会忍受痛苦,更会抽烟。
一曲烟草罢。
“夕红前辈,我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墨云恢复精神了,虽然身体还痛,但在尼古丁的麻痹下,好了很多。
“你认识我?”夕红有些诧异。
墨云低头摸摸下巴,“我和阿贝多是朋友,阿贝多和夕日红是朋友,所以......”
“阿贝多?”夕红皱眉。
作为老父亲的直觉,他隐约感觉到墨云口中所谓的这个“朋友”一词,有更深层次的含义。
墨云只能在心中替阿贝多默哀三分钟。
谁让你老爹给我添麻烦?
咱,遗体悼念者,不记隔夜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