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阮一零,倒数第一的一,零分的零。十三岁,是一名如假包换的初一学生。我妈常说:“囡囡啊,哪天我要是xi了,肯定是被你气xi的!”常说,一个人的特别,名字也能表示出来(不要问,我说的!)。可不是,上一回,我考了十分,我妈可高兴坏了,全小区都在跑,见着人就说:“咱家囡囡考了十分,出息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换往常,我一旦考试,收好书,收好笔,趴下,睡觉。睡饱了,就看会儿漫画书,看到考试结束。若看完了书,就再写些简单的题,赚点小分,但都不达十分,也难怪我妈高兴。但实话说,她已经放弃我了,除了特别的事,也不管我了。一家子,她负责签我的零分卷,我负责出去玩时给她拿一瓶酒回来,嗯,正常。
但,现在我开始慌了。
拿那天说起吧,那是一节体育课。
大家像往常一样打打闹闹,飞纸团,谈八卦,我也一如既往的趴在桌子上睡觉——反正我体育又不好。可过了一会儿,大家开始觉得不对头了。体育老师雷厉风行,不该这么久还不来啊!
“奇了,老师又病了?不对呀,为什么没通知?”
“也许被拦截了吧?”
“去叫班主任吧?”
我也觉察出不对,刚起身,却又坐下了——老师带着一个女生进来了。
“同……同学们,介绍一下,这是你们的新同学……”体育老师断断续续地说着,看来他也刚知此事。
“大家好,我叫阮一一,大家也可以叫我一平方,今天很荣幸可以今后与大家一起学习,在此我也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老师,你请。”阮一一是一个很好看的女生,脸干净到极点,别说污点了,连痣都没有,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衣服没有一丝皱,堪称完美,我呢…不说了,不过奇怪的是,我总觉着她的脸好熟悉,好像…什么呢?还有,我的名字,为什么她的那么像?
叮零零~”下课铃很快打响了,我和同学们风一样的奔向洗手池,我把全身弄的湿林淋的,不经意抬起了头…
“啊!”
一旁的方树野奇了,问我:“What's happend?”
方树野,实实的一个中国人,明明英语一般,可偏喜欢而几句英文,他是我的同桌,也是我哥们,因为若我不垫底了,他就从后15名降到后16名了,所以,共进退,共患难。(说实话,这是我哄他的。)
“没,没事…”我摇摇头,但心里却隐隐不安:刚刚镜子里的脸,分明就是阮一一的脸啊!不对,应该是,阮一一长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你要问了,阮一一长了张我的脸,我现在才发现?这…平时我都不常照镜子,就算照也不像其他的女生细细看,只要人在就行,我说咋这么熟悉呢~不对,为啥我和她长了这么张一样的脸,没有人发现的?
我点了点一旁的方树野,又问:“哎,你觉不觉得,我和阮一一长得很像啊?”
方树野仔细看了看我,翻了个大白眼说:“你还在dream里吧?人家个little girl,你个老大爷们cosplay啥啊?”我凭着感觉,这是…说我和她不像吧?
“不可能啊,为什么?…”我想着,突然看见阮一一朝这看了一眼,甜笑了一下,我却又觉得越发诡异。
…一天终于过去了,我走进自行车篷,老师跑了过来说,“阮一零,你的妈妈来接你了,你不用骑车回家?了。快推车去找你妈妈吧!”我一愣,车翻倒了,弄倒了一大片车。老妈多久没接我了?二年级就被老妈叫出去走路上学了?或更早?
我疑惑的回了家,回了家,我妈飞扑保险箱,翻箱倒柜起来,什么户口本,身份证,还有大把大把的钱,都拿了出来。
“妈,咱家,破产了?”
“妈,你为什么又开始接我放学?”
“妈,我们吃饭先,好吗?明天我还要上学呢!”
我妈一直十分安静,直到最后一句,她才悠悠的说:“囡囡,我们不上学了。”
我手一颤,车又翻倒在地。“为什么?!”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却只发出了很小声。
“大人的事少管。”
“我问你为什么?!”我终于吼了出来,连我都吓了一跳。可是妈妈怒吼道:
“阮一零,我都说了大人的事!快放下书包,走!”我愣了,我妈从来都是亲昵地叫我囡囡,从来没这样叫过我大名。不等我反应,我妈便拽着我出了家门。
…穿过一个小巷,走过一条街,越来越陌生的风景让我慌不择路,好几次差点摔倒,不过被我妈连拖带拽带走了,最后来到一条死巷子里。
“妈…没…没路了,我们…回…回家吧?”我胆战心惊要往回走,可我妈死拽住不放,她走上前去,按下一块砖。那块砖凹了进去,两面墙突然分开,里面…竟然是…一个大型实验室!
妈妈带着我到一个房间里,恐惧在我心里徘徊。她把门反锁,让我千万不要出来——在如今这等危险的境遇,除了听从,还能怎样?
我躺在床上,心跳震耳欲聋:妈妈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忽然,一阵风吹进来,桌上一叠纸吹的满地都是,我拿起来,却越看越心惊。
第388次实验 成功
姓名;姜梓年
家长需求;听话、懂事”
我想了起来,不知从何时起,记忆中的坏学生姜梓年变成了姜梓旗——他是我小学同学,淘气,贪玩,但姜梓旗作为转学生,听话、懂事,但很刻板,渐渐的姜梓年不见了,代替他的是……
我颤抖着捡起另外一张纸,这回是一张广告纸:
秋叶实验室,帮你实现拥有个好孩子的愿望。无论你的孩子多差,仿真机器人都可以替补完美。”
“仿真机器人,难道阮一一、姜梓旗……”我差点叫了出来,但怕妈妈和科学家抓,我没敢出声。
不行,我不能落得个姜梓年的下场。”我想着,“可是,老妈把门反锁了,出不去,而刚才风吹飞了纸我才……”
“等一下,风?这么说,窗户还开着!”
我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我往窗外一看,掉下去可能会受伤,但不会死。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管他摔不摔伤,受伤了可以治,死了不能啊!我笨拙的爬上墙,作为一个遵守纪 律、可爱迷人的学渣,逃学必备翻墙技能我可没有。好在我妈在打开门的瞬间,我翻了出去。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吓得原本尖不起声音的嗓子飙起了高音。万幸的是,我除了摔的头晕脑胀浑身疼痛,没受什么大伤。我顾不得疼痛,一爬起来就跑了起来。
“咳,呵,唔…这些大人怎么跑那么快…还有这……这大门在哪来着?”
突然,我感觉背后一丝凉的疼痛,然后我开始感头晕目眩,身体开始越来越僵硬,在摔倒之前,一个傅士和我妈,一人一只手臂,把我拽了起来,拖走了我。
“TM的,犯规,开外挂,使用麻醉枪!”“我内心一片死水,瞪着两个人。
“阮一零,别怪妈妈,阮一一才是更好的女儿…”我“呸”了一声,你还有脸说?我可真后悔当你女儿, 傅士拿起一个仪器,射向了我。
我紧闭双眼,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