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长公主的悬赏令已经被我划入墨单了。”
来人一袭红衣,其上却绣了暗红的水纹,赤足着地,脚链上的银铃随着走动发出声响。同样也没有束冠,发梢微卷,长度堪堪及肩。
如此特别的造型,倒也可称之为是独一无二了。
长相倒是雌雄莫辨,有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可惜这妩媚的面容跟错了人,配上对方两手握着伞柄转圈的姿态,更像是表演杂耍的,毫无美感可言。
腰间挂着相同的玉牌,说明他也是一位“血影”。
“你还是这么喜欢自作主张。”
清冷的答音穿过滴答的细雨声,落在红衣男子的耳边。
一道白色的影子静静的斜倚在窗前,任由雨水描摹他的脸庞,而后又自然的从颈间划过,落入衣裳深处。
白色绸带蒙住了他的双眼,只能看到在寒风的侵袭下微微发紫的嘴唇,以及苍白而又骨节分明的双手,隐隐有青色的脉络浮现。
“但你无法否认,我只是做了你想做的事。”
听到这话的红衣男子轻哼了一声,然后颇有些骄傲的昂起了头,得意的进行了回复。
(墨单:血影楼以外的人才可接取的悬赏令;与之相对应的朱双:所有人都可接取的悬赏令。)
见白衣男子没有答话,红衣男子继续说道:“这可是条大鱼啊,楼主怎么净派些新人去伺候,我们‘满庭芳’的头牌呢,他可是好久都没有接客了吧?”
“现在你才是头牌。”
白衣男子慢悠悠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那家伙跑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啊?”
红衣男子惊讶的连伞都丢了。
“而且,血影楼只招待贵客,不待见畜牲。”
白衣男子倒没顾及对方的震惊,而是又丢出了一个响雷。
“你这话要被明眼人听见了,传出去,那长公主不得追着你咬个十年八年的呀?”
红衣男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毕竟长公主的疯狗之名,安元国谁人不知?
你就算是惹到了阎王爷,都不能惹长公主。
就算阎王让你三更死,你的命也得把控在长公主手里。
“长公主的事暂且不论,你现在才告诉我那家伙跑路的事,是想把我累死吗?”
红衣男子又回到了上个话题。
“人生得意须尽欢,是吧?”
白衣男子并未做出正面回答,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迈着步子缓缓消失在走廊里。
“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哎,等等,这不是我上次偷懒糊弄你的理由吗?”
“哎,你人呢?说清楚呀,那家伙到底给我留了多少工作啊!”
红衣男子在原地懵逼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时,已经不见白衣男子的身影。
只好骂骂咧咧的捡起刚刚被他丢掉的红伞,气急败坏的奔向会事堂(血影楼内成员接取悬赏,和领取赏金的地方,所有悬赏令都被整合在这里。同时,这里也记录了每个成员的工作情况。)
“竹栖澜,你这个狗东西,千万别让我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