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闻言狠狠瞪了她一眼,女使吓得小脸一白。
王若弗没理会她,继续大步往前走。
几人慌慌张张来到长柏居住的皓林居,长柏躺在床上,头发湿透了,脸色惨白。王若弗眼泪瞬间掉下来。
“大夫,柏儿情况怎么样了?”
大夫刚刚诊完脉,对长柏的身体情况有数。
“大娘子别担心,二公子只是暂时昏迷,等我开个方子,喂他喝下就能醒来,没有什么大碍。”
王若弗喜极而泣:“好好好,多谢大夫,多谢大夫,刘妈妈带着大夫去领赏银。”
“是。”
刘妈妈上前,恭敬一笑:“大夫随我走吧。”
“谢大娘子赏,小老儿告辞。”
大夫头发花白,身体矫健,精神抖擞的跟着刘妈妈后面离开。
待人走后,王若弗脸沉了下来,怒视着屋里的下人,下人们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生怕惹怒王若弗。
越想越气,院子里十几个下人,居然都没护住柏儿,还让他掉进河里!
她终于按捺不住,破口大骂:“一群不中用的小蹄子,在柏哥儿身边伺候还不尽心,我平日对你们太仁慈了是吧?”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是她唯一的依靠,是盛府的嫡子,如今虚弱的躺在床上,王若弗心疼得不行。
若不是这些下人做事不尽心,她的柏儿怎会遭这种罪。
“今日陪柏哥儿出去的下人各大打三十板子,若是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们。”
王若弗眼中喷火,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下人们诚惶诚恐,忐忑不安,齐刷刷跪下。
“谢大娘子宽恕,奴定不敢再犯。”
王若弗没搭理她们,自顾自的走到床边,见长柏头上冒着虚汗,心疼的抽出手帕给他擦汗。
门口几个小厮自觉领着他们去受罚,其余下人逃过一劫,纷纷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阴冷的气息。
“大娘子,大夫开的方子奴婢取回来了,待会儿吩咐人煎了药,喂给二哥儿喝下就行。”
刘妈妈无视院里的下人,欢喜的走进来,将方子递给王若弗。
“你看着安排吧,明日给柏儿请假,等他身体好了再去上课。”
王若弗轻轻瞥了一眼,没太在意,继续给长柏擦汗,给他掖了掖被子。
刘妈妈知道大娘子心疼二哥儿,也没说什么,将方子收回,将药递给一个小女使让她去煎药。
看着床榻上安安静静躺着的少年,刘妈妈心疼极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大娘子,奴婢觉着……二哥儿落水这事有些蹊跷。”
王若弗疑惑的抬头看向她,没懂她的意思。
“刚才我问过柏哥儿身边伺候的小厮,他说此事是意外,绊倒柏哥儿的石头是从假山上掉落下来的,并非有人故意算计。”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只是责罚几个下人那么简单。
刘妈妈环顾四周,把屋里的仆人们都打发了走了,一脸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二哥儿并非莽撞之人,怎么就突然掉进水里了?巧的是,这事偏偏发生在七姑娘出生后的第一天,未免太蹊跷了。”
王若弗瞬间明白了刘妈妈的意思,吓的一个激灵,猛地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