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的好坏取决于人的主观感受。第二次心情好的时刻很快就来了。
这时候,花田里谢了无数春花,池塘里开了十里荷花。
荧火虫说,是它妆点了月光。
玫瑰说,是它醺醉了柔风。
戒指说,是它圈住了无名指。
库库鲁说:“安安,你现在心情好吗?”
夏安安说:“心情很好。”她之喜。
“夏安安,你愿意和我结婚吗?”单脚跪地的仪式感是必不可少的,夏安安这次不再仰望,而是以府视尽揽库库鲁眼眸中的荧荧火光。
“我愿意。”月光明亮了笑靥。他之喜。
星星点点的荧火光起舞飞,穿越了眸间倒映的心上人。
氤氲月光还在倾泻,说什么人影成双?那影子明明已分不清何为界限。
戒指:嘘——它听见了扑通扑通的心跳。
欧德城堡又热闹起来了。
不论过去还是曾经的未来,夏安安都未曾迈出过这一步。
说来也怪,未来改变了过去,过去又反作用于未来。
“安安!”是库库鲁的声音。
蓦然回首, 蓝色的眼镜反射着白光,天蓝色的齐肩短发一丝不苟;金色的双马尾仿佛融入了阳光,映衬着一对摄人心魂的丹凤眼;如丁香的紫色长发及腰,脸颊上
挂着无人能反驳的温柔笑颜。
“淑馨、伊瞳、千韩!”夏安安只觉呼吸间都洋溢着惊喜。
“安安!”四个姑娘开心地拥抱在一起。
“你们怎么来了?”
“不止是我们,还有夏木叔叔哦!”
“爸爸?”夏木的鬓发上有拍不落的遗霜,唇边的笑还是那样令人安心。
夏安安忍不住红了眼,她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一定是得红眼病了。
夏安安的红眼病暂时是好不了了,因为时常复发。
良辰至,金车来,宾客入城。国王与王后之婚,举国同庆。
花童提着一篮鲜花,步步播撒,一路生花。夏木与女儿并肩走入繁花路,愿你从今往后繁花似锦。
杏色长发盘绕交结,雪白银花点缀芳华。层层叠叠的轻纱不染纷华,却掩住了水晶鞋的透亮。
美目流转如一泓秋水,朱唇轻抿如玫瑰待放,莲步轻移,她走向了心之所爱。(把自己写笑了:
)
繁花一路尽头,幽紫短发一丝不苟,蛾眉如刚出销的剑。
婚服庄重简约,素白色的领口镶嵌着一朵鲜艳的玫瑰,暗红色的领结摄人心魂。视线温柔,迎接他的心之所爱。
夏木将夏安安的手交给了库库鲁。(作者上不知天文,下不知地理,更不知道婚礼,接下来真的很尴尬哎)
主持人笑成了一朵菊花,“新郎,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我愿意。”库库鲁甘之如饴。
主持人:“新娘,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我愿意。”夏安安心甘情愿。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戒指的主体是红宝石,库库鲁说“红色是炽烈爱”。
他们之囍。
库库曾给夏安安戴上戒指后,夏安安一把抓住库库鲁的手,不太熟练地给库库鲁旁戴上,因为这个环节他们没排练过!
然后……然后没了。
哦,还有。
晚上有一场半夜12点才结束的舞会,由新郎和新娘跳第一支舞,一些小精灵也受邀参加了舞会。
夏安安为此在婚礼前和库库鲁练了整整一星期的舞。哦对了,还有那双石头——水晶鞋,当沙人凶器可妥妥的,好在多年前有位聪明人士研究出了一个置换感觉的小魔法。
她的晚礼服以酒红为主色调,库库鲁的也是相同配色。
庆幸的是,夏安安的水晶鞋今天格外听话,从始到终都没有踩到别人和它的主人。
随着最后一个节拍落下,夏安安暗自松了气,她的石头今天很乖。
从现在开始,群魔乱舞的时刻到了。千韩被一个斗篷焊在身上的男人请去跳舞,而伊瞳拉着淑馨跳嗨了。
夏安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小时候,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四个人中最差的一个,没有令人叫绝的才艺,也没有异于常人的智慧,她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但是她知道思维不在一个层次上的友谊并不牢固,没有共同话题的友谊会岌岌可危,她珍视那份友谊,因而不再甘于平凡。
夏安安要奋起直追,不再不懂国际象棋,不通基本音律,不晓曲径通幽。
是她们成就了夏安安。
“安安,你在想什么?”库库鲁扣住她的手。
“想以前的事。”夏安安一抬头就看见了库库鲁灿烂的笑容。
她把手抽出来,摸了摸库库鲁的脸,“都笑了一天了,脸没笑僵吗?”
库库鲁笑容消失,“对哦。”
但好景不长,当他看到夏安安手上戴着的红宝石戒指,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时恰是又一曲终。
伊瞳拉着淑馨转到夏安安身边,“美丽的新娘,可否与在下跳一支舞呢?”
千韩也不知什么时候朝夏安安伸出手:“安安,来跳舞吗?”
夏安安被三人簇拥着到了舞池中央。
库库鲁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怔怔地眨了眨眼,谁是新郎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