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显然也知道易曼曼的性子,说道:“行了,我带楚楚去房间休息,陈非,你也过来。”说完抬脚朝楼上走去,叫到名字的两个人紧随其后。
楼下剩下的人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了楼梯间,才敢开口说话。
卢艳雪感慨道:“真好看啊,每天光是看着这张脸我都能多吃两碗饭。”
程千里也像是寻到知音样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能在门内单枪匹马过九扇门的人,而且看着真的好年轻啊,跟阮哥站一块,看上去和我就是同龄人,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叫叫姐姐嘛。”
程一榭心中正盘算着楚月婵这个人的性格,犹豫着是否应该……便被自家弟弟这番暗指的话给拉回思绪,冷笑一声,道:“随你。”说完就上了楼。
这时易曼曼开口道:“准备下做饭吧,人家加入黑曜石,多少也要欢迎一下。”这话一出,还在讨论楚月婵的两人,立马去厨房忙活。
楼下热火朝天,而楼上则是鸦雀无声。
陈非将搭在楚月婵腕上的手收回,隔着镜片看着坐在床边的楚月婵温和的开口道:“我能看看你的伤口吗?”
楚月婵点了点头,站起身准备脱下衣服,第一次见这场面的陈非连忙和早就转过身的阮澜烛一样站到一块背对着楚月婵。
“喵”的一声响起,松露也轻巧的跳下床,背对着楚月婵坐到阮澜烛另一侧舔舐着自己的毛发。
阮澜烛见坐着的松露,笑道:“你这猫是个男孩吧,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呢。”
楚月婵在衣物的摩擦声中轻轻嗯了一声,不一会就道了一声“好了。”
松露率先扭头跳上床,窝在楚月婵的脑袋边上盯着陈非和阮澜烛的动作,防止自家笨蛋主人被占了便宜还不知道。
陈非上前拿起消毒的医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将楚月婵背上已经透出血色,和伤口粘在一起的纱布剪开。
纱布拆完,伤口也好似又被重新撕裂了一遍,楚月婵额角也透出些许细密的汗珠。松露喵喵叫了两声,用头蹭着楚月婵的脑袋,好似在安抚她。
几乎要到达腰部的伤口,陈非扭头看向面无表情的阮澜烛说道:“伤口有些地方发炎已经化脓了,这是引起她发热的原因,需要把脓挑开排出来。”
阮澜烛目光落到换下来纱布上的血色和一些细碎的血肉时,冷笑一声,说道:“楚大佬不仅在门内能忍,这在门外是更能忍,这一路上一声都不带吭的。”
“陈非,我看你下手也不用这么小心,楚大佬可是感觉不到疼呢。”
阮澜烛一直在阴阳怪气,陈非无奈看向楚月婵,楚月婵察觉到视线,微微侧过头抬眸平静的看着陈非道:“挑吧。”完全不搭理阮澜烛。
陈非看着楚月婵说完这句话后,阮澜烛那副面无表情又带点气急败坏的样子,有些好笑,面上不显道:“阮哥,你去我房间拿些纱布和药粉吧。”
阮澜烛看着一副油盐不进的楚月婵,只好开门去拿药,他早晚要被楚月婵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