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紧追不舍的温持脸上一脸懵,手里还握着桑㵟盘发的簪子。
桑漫赶紧上前为她披上白狐披肩,安抚着她轻颤的肩膀,“怎么回事?”
众人皆是一幅看戏的模样,事关京城温家和云城桑家,这同台打擂的可是军界高官和绯闻小姐。
桑㵟紧抿着唇,面色极冷,像溺水后的劫后余生。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摇着头。
是个人都知道这发生了什么,有人惋惜,有人腹诽。
成曜虽然极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小姨子,但对于这种欺负女性的行为深感不耻。万万没有想到温持是个人模狗样的东西,一下子就给了温持一耳光。
“漫漫,你带小妹回房间。”成曜挡在她面前,桑漫心领神会。
待两人走远后,温持一下子就跪在了成曜面前。温持虽然冤枉,但于情于理,都该挨成曜那一耳光。
“表叔,我没有……”辩解的话还没说完,温时允就骂道:“孽障,做出这种事还有脸说!”
看戏的人越来越多,温时允了解自家孙子,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奈何人言可畏,刚刚桑㵟那一下足以让温持身败名裂。
为了不让人继续看笑话,温时允一行去了成曜的书房。
温持跪在地上,对面坐着的是他的爷爷温时允,二爷爷温时卿,小叔叔温暻,还有表叔成曜。
哪一个辈分都比他大,温持就这么被血脉压制着。
奇怪的是,本该最生气的温暻却仿佛置身事外,丝毫不关心这件事。
“你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一遍!”温时允勒令着。
“我刚刚就是去跟小婶婶叙叙旧,本来在大厅里聊的好好的。她突然跑去露台,然后我就追了上去,结果还没等我站稳,她就已经头发散乱,还解着衣服。”
“我出于礼貌不去看她,可下一秒她就把簪子塞进我手里,哭哭啼啼跑了进去。”
温时允和温时卿皆是汗颜,桑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好端端的找她叙什么旧?”成曜冷眼盯着他。
桑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且不计手段。如果温持不去招惹她,恐怕不会被反咬得这么厉害。
温持有些心虚,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温暻。
“我就是……就是问问小婶婶为什么对小叔叔始乱终弃!”
语毕,温时允上去就是一脚,“你TM怎么跟个娘们一样这么婆婆妈妈,这关你什么事!”
如今这件事闹的很难看,桑㵟就算不是他的婶婶,那也是成家名正言顺的小姨妈,怎么说也高温持一辈。
温时卿倒是没想到,桑㵟那小姑娘会这么狠。“大哥,她存心拿自己的名声做局,她和持儿都是两败俱伤。如今……”
“要么温持娶她,要么温家和她划清界限。”一直不发一言的温暻开了口,目光确是极寒。
要平息这场闹剧,要么温持娶她,对外说两个年轻人气盛了些。要么说桑㵟蓄意陷害,保下温持,这样既守住温家世代清誉,也不得罪谢氏。
但这样一来,温家谁也不能娶桑㵟。
温暻轻笑,桑㵟演的这么一出好戏,为的就是让整个温家知难而退。
可他不乐意。
“温持,溦溦是我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就算把我的真心拿去喂狗,我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