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陈赋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哎,皇上到底要干嘛?他自己还是过不了那个坎吗?
果然,晚上不易于思考,没一会儿,陈赋安就睡着了。
次日的清晨,早朝上。
“皇上,臣有一事要参。”有位大臣说。
梁明:“说。”
“微臣在整理账本的时候,发现虞县的账数不对,明明是年年都有交,可这月做总结时,发现有漏缺。少上了整整五万两。臣派人去县里查看,回来的人说管账的不见了。”
梁谨帝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朕知道了,少了一笔税都不行,更何况人不见了。”
他换了口气:“这件事交给卫禁将军和你去做吧。”陈赋安和那个人遵了旨,梁明又说“诸位还有什么事吗?”
梁朝引以为傲的军队——卫禁铁骑,其将军就是当朝右相之子陈赋安。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皇上为何要命陈赋安去,不管是从职位还是从时候来看,也轮不到他去管。
梁谨帝上年纪了,糊涂了? 忠君的大臣猜测皇帝的心思,为他着急;另一拨人却幸灾乐祸,巴不得他这样。
最后,一些人禀告了工作近况,这时梁文帝把庆祝会订在了明天下午,就散朝了。
陈赋安回了府,就被父亲叫过去。
“你怎么想,昌青?皇上叫你个武将去管这摊子事。”陈文棋慢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我想就按着皇上说的来,万一……皇上就真的只是想叫我呢?这些年,那位什么事没干过。”陈赋安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有点复杂。
“先看看吧,朝廷动荡不安,去虞县也未尝不是个好处。”陈文棋面色凝重。
陈赋安告退后,右相站在窗前轻摇着头。
早上说虞县这个事的臣子叫周横,为皇帝做事,现在陈赋安是凯旋的大将军有战绩有兵力,加上现在朝廷纷争的局面,梁谨帝这样安排就是想让陈赋安站队,事做好了,就奖赏;做不好,有周横在,不至于太差,反而陈赋安身为武将情有可原,到时候再派人去解决,陈赋安还得谢皇上收拾摊子,左右横竖陈赋安吃不了亏。
这样一来,之后指使陈赋安就有更好的理由了,自然而然陈赋安就是皇帝身边的人。
右相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这么早站队,现在走一步都惊心。陈文棋隐隐约约觉着出行的不止一个皇帝身边的亲信。
到了第二天的庆祝会,所有人端起酒杯庆贺陈赋安。
面对这么多人的夸赞,陈赋安笑脸相迎了一晚上,酒也喝了许多,最后强撑着醉意回了府。
人都回去了,梁谨帝只留下一个——大理寺卿韩泞琪。
寝殿内。
梁谨帝撑着头,问:“陈赋安这次是大英雄啊。人呢,你觉得怎样?”
韩泞琪微微扬起嘴角,温声道:“陈将军英勇善战,收复失地是值得称赞的。那会儿就算陈将军在军中多年有了一些习惯,可尽了兴也并未失态,能见他礼仪很好。臣不了解此人,只能说到这儿了。”
梁明嗯了一声,随即话题一转说:“虞县的事你是知道的吧,朕想让你跟着去,以巡检使的身份。你也说了,陈赋安在军中待惯了难免有一些习惯,周横就一瘦弱的文官,与陈赋安同去,万一两人闹矛盾了呢?周横又是个慢热的。”
“所以啊,你也去,协调协调。大理寺最近还有事吗?”
韩泞琪回应:“有的,但大约他们出发到县的后一天我就能处理完。”
虞县到建康也就两天,不久,就三四天的事。
梁谨帝:“嗯,既然这样,大理寺的事处理完再去。”
韩泞琪领了命。
又听见梁明问:“赵太傅最近怎么样?”
赵太傅是赵仪,梁明和韩泞琪的老师。
“回陛下,老师近来不错,身体健康,陛下的挂念,老师听见的话一定很感动。”
最后梁谨帝没再多说什么就让韩泞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