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厢房内,女子接过递来的荷包,立马心满意足的笑了。
“姑娘,下次还有这种好差事,记得再找我。”
座位上的女子没有答话,只是旁边的女使摆了摆手,她便心领神会的转身退出厢房。
“姑娘,如今看来梁六公子还是对姑娘有意的。”
盛墨兰没有答话,只是打开桌上精致的红漆木盒,映入眼帘的鸳鸯红宝石头面璀璨夺目,彰显着它的华贵。
抚摸着鸳鸯红宝石头面,宝石颗颗饱满,做工精细,手上传来的凹凸的摩擦感,在盛墨兰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印记。
两月后的梁府上,吴大娘子宴请各府夫人和娘子来府上相聚,当然其中定是少不了盛府的王大夫人。
嬉笑换盏之间,与吴大娘子极为相好的张夫人,玩笑似的说道:“我看吴大娘子福气颇多,如今儿郎已长成人,如今可以好好享受享受了。”
吴大娘子听到这话,不由得笑出声来,放下茶盏说笑道:“福气颇多,我可不敢当喽。眼下烦心事就不少,让我烦心的很。”
“有何烦心事说来,让我们姐妹听听,说不定能帮你拿拿主意。”
吴大娘子似是想起来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哎,别的不说,我那小六儿就是个不省心的,每天惹事生非。”
话说至此,众人都心知吴大娘子的话中之意。近些日子,吴大娘子频繁宴请各府夫人娘子的,不就是为了她那六儿子梁晗的亲事。确切具体的来说,吴大娘子意在盛府六姑娘明兰。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的向盛府大夫人说起六姑娘这好那好,但每每不见盛府大夫人答话。
张夫人是心直口快的人,爽利的性子,索性直接开口道:“吴大娘子娘子这有什么好忧心的,自古男儿都是先成家后立业。我看娶一房新妇入门,定能让六郎收收性子,定定心。”
“谁说不是呢,可这儿好姑娘该如何去寻啊。”
“这有何难啊,这满城的好姑娘不少。我看啊,这盛府清流人家,家规严谨,盛家姑娘定时错不了。”
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就把话头绕到了盛府。
见盛府大夫人还未接话,张大夫人索性直接向盛府大夫人发问。
“王夫人,不如由我保媒,盛梁两家做个亲如何啊?这六姑娘是个娴静乖顺的,可梁家六郎也错不了啊。他日若六姑娘进了梁府的门,定不会亏待她。”
这话弄的盛家大夫人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一则盛明兰自幼养在老夫人膝下,更是老夫人心尖儿上的人。所以她的亲事,自有老夫人做主。如若直说,只怕会让自己受到其他夫人娘子嘲笑,毕竟身为当家主母,却却左右不了一个庶女的亲事。况且指不定让会吴大娘子误会自己是看不起他梁家,有意推辞,只怕到头来得罪了梁家。
众目睽睽之下,盛家大夫人急的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刚要开口却被一极尽傲慢的女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