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忙不迭的拉扯着二人,企图分开二人。孙秀才进屋看见自己的亲娘正被人欺负着,忙上前去推搡了一把盛大夫人,将其推到在地。
“好啊,好啊,你孙家母子二人合着伙来欺负我。”盛家大夫人坐在地上叫喊着,用手不停的捶打着地面。
品兰和宁兰赶忙扶起跌倒在地的盛家大夫人,将其安抚着坐在椅子上。
“哼,你倒是会倒打一耙,我若不赶来,指不定将我娘欺负成什么样了。”
靠在儿子怀里的孙家夫人越发觉得委屈,哭喊的更大声了。
“你们就是欺负我孤儿寡母,看我孙家人单力薄。”
“好了,都住口。我且问你,你方才人在何处?我儿淑兰好歹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嫁到你家的。平日里更是将嫁妆尽数搭进你们孙家,滋养你们母子过活,如今你怎可这样对她?自己嫡妻方才去世,理应看顾左右,打点一切。你个不知好歹的,居然全然不顾,去照看那等不入流的外室。”
“什么不入流?人家好歹孕育着我孙家子嗣,总比你孙家娇滴滴的大姑娘强。嫁入我孙府多年,可曾剩下一儿半女?就是圈养的鸡好歹会下蛋,这也比她强。倒是她一贯会拈酸吃醋,倒腾是非,一有什么不满便时常往娘家跑。试问谁家的儿媳做成她这样的?”孙家夫人清了清嗓子,进行反驳。
“我乃一介秀才,娶她商户之女,已然算是你们盛府高攀了。她在我盛家好吃好喝的供着,不曾受到半分亏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纵是这样,我也是念及情分,至始至终没有动过休妻的念头。”
“好,好,好,不亏是秀才,你们孙家都是好口才。黑的都能叫你们说成白的,死的都能被你们辩成活的。至于你们孙家这尊大佛,我们盛家是高攀不起。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盛家就与你孙家至此撇清关系,再无来往。”说完盛家大老爷便拂袖而去,其他的盛家众人也紧随其后。
孙府外被一众吃瓜群众围得水泄不通,就想看看有什么笑柄可看。
看着门外交头接耳的吃瓜群众,盛大老爷拱了拱手,高声出言:“诸位做个见证,人在做天在看,他孙家如此宠妾灭妻,背信弃义之辈,我盛家不屑与之为伍,在今日断了干净。”
盛家虽然对外放言与孙家再无瓜葛,但是盛淑兰还在孙府。现下淑兰的后事最为重要,让她早日所以盛府还是得有所顾忌。因此,盛淑兰的后事有盛府出钱操办,盛大夫人亲自料理。对此,孙家母子俩并不反对,毕竟这样她们还乐的轻松。
对于盛家这个嫡长女,生前受尽疼爱,死后更是花大价钱操办后事。先是请高僧做了法事,望淑兰早登极乐。后事请大师推算,将盛淑兰安葬在一块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至于为什么这样,自然是出于多方考虑。一来是盛淑兰做为已出嫁的女儿,尚有夫家,依照祖制不好安葬在盛家陵墓;二则盛淑兰生前在孙家受尽委屈,想来她生后自然也是不愿入土孙家。
短短几日的光阴,盛家夫妇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劫难之后,原本乌青的发丝如今变得花白,整个人都憔悴的苍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