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冉抿了抿唇,没好意思说其实那瓶柠檬水是冲着她来的。琳达叹了口气,“可惜王惠,她以后恐怕都很难回到导演行业了。”
由于女主角和其他几位角色,都是哇咔咔公司旗下的艺人,楚霄冉一连开了三天的会议,住在离公司较近的琳达家里,没有回去别墅。
傅樊天担心她,给她打了个电话,“最近工作这么忙吗?怎么都不见你回来?”
楚霄冉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现在时淑儿逃到国外,国内即便发现疑点重重,也没有办法进一步调查下去。”
“时家自然清楚他们女儿是什么性格,肯定不会让她沾染半点犯罪嫌疑的。”楚霄冉笑道:“郑欣怡就算不是主犯,也是一个从犯,这次的事情还是要谢谢你。”傅樊天声音里透着玩味的笑意,“谢谢?你打算怎么谢我?”
“不如这样吧,剧组换帅,之前的工资都发下来了,我请你吃海鲜大餐。”
傅樊天身为傅氏总裁,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尝过,只因是她请的,所以滋味肯定格外不同。
夜色已深,楚霄冉第一次开车去傅氏大厦的楼下,等傅樊天下班。
整栋大楼灯火通明,这里是传说地价最昂贵的地方,也是平均收入最高的地方。
楚霄冉站在楼下,抬头看向傅氏大厦,想起隔海相望的情形,不知怎么,心中有点感慨起来。没过五分钟,傅樊天从大堂走出来,一身银灰色的西装,仿佛披着满肩的星光朝她走过来。楚霄冉冲他招了招手,“这个时间点,没耽误你的工作吧?”
傅樊天一手将她搂在怀中抱了抱,声音温柔,“不会,只要你来找我,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她发丝间残余的香味,在鼻息中飘开,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侧脸。
楚霄冉有点羞涩地低下头,幸好晚上黑,大门口又没有多少人,不然被人看见,绯闻又要满天飞。
也许是察觉到怀中人的不自在,傅樊天拉住楚霄冉的手,让她环抱住自己的腰,喉咙里传来模糊的笑声。
“你是怕别人看见害羞了?”
楚霄冉双颊更是发烫,眼看着大堂里要走出几位职工,刚想要推开他的手,却被他抱得更紧了,差点喘不过气来。
“喂……”
傅樊天噙着淡淡的笑意,恶意地捏了一把她的腰,“喂什么?我们是光明正大的夫妻,被别人看见如何,又不是在偷情。”
几位职员明显看到了自家总裁抱着个小美人的情形,吓得后退三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进了电梯间。
楚霄冉总算挣脱开傅樊天的怀抱,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坐进驾驶座里。
不一会的功夫,便到达海鲜大酒店,傅樊天下车,眯起眸子打量一眼酒店,似乎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店,连三星级别都没有。
傅樊天低头笑了笑,楚霄冉的喜好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喜欢去这种小档次的地方吃东西,一点都不介意。
没想到这种小酒店,居然还有包厢。
楚霄冉坐进包厢,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我其实不大喜欢吃什么西餐,带你来这种地方吃没事吧。”
傅樊天冲她眨了眨眼睛,满眼都是宠溺,“就算你带我去吃街边摊子,我都不介意。”楚霄冉垂下双眸,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各式各样的海鲜大餐端上桌,还有一箱子冰啤酒。
楚霄冉拨开一只虾,露出鲜嫩的虾肉,沾了点辣椒酱,放进傅樊天的盘子里。“你试试,这里的酱料格外不同,我觉得酸辣爽口。”
傅樊天夹起来整个吃下去,赞叹地点点头,“你的品味很不错,我从未吃过这种酱料。”这话有一半是夸酱料确实做得不错,但是还有一半,是专门为了讨好她的。
傅樊天向来是金字塔尖的贵公子,自小便有无数人在身边伺候,从未对过任何一位女子,如此真心实意。
楚霄冉微微一笑,“最近很多事情,麻烦你了。”
傅樊天表情略微严肃,“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夫妻之间,没有必要这么客气。”两人头凑着头,在灯下吃光了几个盘子的海鲜,连啤酒都只剩下两瓶。傅樊天吃得额头起了一层薄汗,简直是酣畅淋漓。
“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痛快的一次餐了,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意思的。”楚霄冉咬碎了一只龙虾壳,在愉快的气氛中,似乎忽视了后半句话。“我介绍的酒店,总是不会出错的。”
傅樊天无奈地笑笑,看来她还是没有一点关于曾经的回忆,对自己也还是没有燃起半分爱情的火星。
他剥了一盘子粉红色的龙虾肉,用刷子蘸了辣椒酱,推到她面前。“海鲜毕竟是凉物,你少吃点,别吃坏了肚子。”
楚霄冉擦了擦嘴巴,觉得双颊沾了点汗水,怕自己的妆被弄花,在傅樊天面前失礼,借口去洗手间,顺带补个妆。
镜中的美人香汗淋漓,反倒是增添了一份朦胧的美感。
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的体贴,他的温柔,她不是看不出,只可惜所有的一切并不是那么容易表露的。
楚霄冉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声叹道:“我到底该不该接受他呢?”出了洗手间,路过一间包厢,里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楚霄冉脚步一顿,这声音听起来十分像郑修盛。不过郑修盛这样的富家子弟,是从来不会去海鲜大酒店之类没档次的地方吃饭,她曾经想要和他来一次,还被他一阵冷嘲热讽给拒绝了。
楚霄冉翻了个白眼,“多半是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真香定论。”
郑修盛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生气,“你就带我来这种地方说话,我身上穿的可是阿玛尼西装!”另一个人说话十分恭敬,似乎是郑家的下人。
“大少爷,那些西餐厅到处都是眼线,我们只能在这种地方说话。”郑修盛冷笑一声,“张秘书,不就是那贱货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张秘书笑道:“郑欣怡这次恐怕是没办法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