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在下面稳稳地把住她的双腿,不知不觉间,他的汗滴就像掉落的李子般越来越多,可他仍旧坚持着等待小姑娘摘尽兴。
突然一道清响的声音传来:“好哇,哪里来的小贼,敢在御花园偷李子!来人,给我抓起来!”
“啊!”樊莙蔚受了惊吓,尖叫一声跌下来,二皇子没扶住,二人双双仰躺在地。
“莙儿,你没事吧?快起来二哥哥看看!”二皇子手脚并用地爬到樊莙蔚身边扶起她。
幸而脚下是青草地,他们都跌的不算重,二皇子安然无恙,只是樊莙蔚受了点轻伤,她的耳后被一个小石子划出了血痕。
她毕竟年幼,跌的疼兼着受了惊吓,在二皇子怀里呜咽起来,那副模样让人心疼极了。
二皇子怒瞪来人,几乎想将他碎尸万段一般,更何况那人本就是他的宿敌。
四皇子见此也慌了,忙一溜烟跑过去哄樊莙蔚,妹妹长妹妹短的赔不是,就连被他二哥气愤地一把挥开也没有计较。
樊莙蔚终于止了哭声,四皇子可算松了一口气。
二皇子扶着樊莙蔚站起来,让她走动看看是否无恙。
小郡主行走如常,并无其它外伤,就是粉嫩嫩的新衣裳沾了土和泥,看着有些狼狈。
“四哥哥,莙儿的这身衣裙,是曾祖母前儿才赏的!这就弄脏了,都怪你!”樊莙蔚气愤地指着自己的衣裙道。
“是是是,都是四哥哥的错,四哥哥回头给莙儿赔个一模一样的,可好啊?”四皇子忙告饶。
樊莙蔚气呼呼地别过头去,她瞥见二皇子后背处有几处红痕,看着又不像血迹。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回头,他们方才辛苦采摘的李子多数被他们压成了果酱,一个个蔫巴巴地粘在地上。
“哇!我的李子......”樊莙蔚复又哭了起来,不过与方才不同,方才只是啜泣,如今却是嚎啕。
二皇子从未见过她如此的模样,他心疼地将人揽入怀中拍着,一边哄劝一边瞪人。
“啊,这......莙儿你别哭了,四哥哥错了,四哥哥这就想办法给你赔李子。”四皇子在墙边急得上蹿下跳的,不过他的身量还没有二皇子高,哪里能够得着李子?
在场面正一片混乱的时候,未央宫的小陆子循声找来了,一见四皇子就急得拍手道:“哎哟我的殿下哟,您不歇午觉倒叫奴才好找。皇后娘娘方才见红了,太医说情况不大好,您快回去吧!”
“什么?母后不大好了?母后......”四皇子一叠声叫着跑了回去,樊莙蔚也闻言止了哭泣,二皇子将她送回了寿康宫中。
离帝初到未央宫时有些怔然,那跪了满地的太医,让他不由想起七年前俪妃离世时的场景。
“若倾已去,惟愿老天保佑,让幽儿渡过这一劫才好啊!”离帝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太医院院判为皇后悬丝诊脉,片刻后擦着汗水出来跪禀道:“陛下,皇后娘娘腹中应是双生胎,是以才会见红早产。陛下莫要太担心,皇后娘娘一向身体康健,应可顺利产子。”
离帝闻言长舒一口气道:“如此便好,你们诸人时刻关注皇后的情况,若母子均安,朕重重有赏!”
“臣必当竭尽全力。”众太医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