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我总会想起那个云氏三长老的面庞和话。
如今我的内力马上就要完全恢复了。
才想起来还没问李踏京初遇时怎会遇到的那些刺客。
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才想起来!
起身间一小股热流从鼻孔流出滴落在地上。
我抹抹鼻头,血?
细细密密的疼从四肢百骸传来像被蚂蚁啃咬,这痛感太熟悉了!是山崖之上不知何时中的毒!
我还以为这毒性已经消失了…没想到…
“李踏京…”鲜血随着我说话从口中涌出。
我要去找李踏京…忍着剧痛走到门前,房门被我吃力打开。
少年立于门前想要敲房门的手停在空中。
李踏京慌张地抱住我将要倒地的身体。
我想要出声却只有鲜血从口中不断涌出。
“阿禾…”少年的泪水滴落在我的额头,身体一轻,我被人抱起。
随即我便昏死过去过去了。
我不知道的是,李踏京将我抱起飞奔向医馆。
少年哭了一路:“阿禾,别睡,别睡…求你别睡…”
我被放在床榻之上,少年为我擦拭着血迹。
阮流绪来见此情景:“踏京…”
李踏京作噤声手势:“嘘,她需要休息,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阮流绪不拆穿低头红了眼眶,谁都能感觉到床榻上的人已气若游丝…
我陷入一阵黑暗,不知李踏京怎么样了。
他其实很爱哭却总是嘴硬。
光亮袭来,我眼前闪过很多人的身影。
脑中一片混乱,记忆像海浪般席卷我的大脑。
“眠儿…”身后传来声音。
我转身看去,眼泪竟不住的流下:“阿娘,阿爹…”
眼前的一对夫妻眉目和善,他们在向我招手。
“我好想你们…”
我跑了过去他们却消失不见了。
我的记忆都恢复了。
想起三长老是如何害死我爹娘,如何将我逼入绝境。
他培养了一个假的云柳眠冒充我,怪不得那人容貌与我原来的相貌那么相像。
我跌落山崖后容貌受伤,幸得一神医救命,我的容貌也与原来有些不同所以后来那人与我才有六分像。
所以在丹阳山的第一面他们就认出我了,在我离开后才又要置我于死地。
世人只知我阿娘是万毒门圣女却不知圣女一脉自小就要练就一副百毒不侵之体。
只不过我还未来得及真正练就毒体便遭到迫害,导致我中毒之后会遭毒反噬但性命无碍。
“阿京!快来。”眼前的小女孩向面前的男孩招手。
男孩腼腆一笑便追随着女孩的脚步。
思绪回笼,李踏京…
我慢慢睁开眼,感受到手心的温热,我轻声呼唤:“李踏京。”
靠在我手边的人一下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还有委屈?
少年眼睛红肿看来是哭了很久。
像是在确认什么,李踏京用力抱住我:“阿禾…”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在哭诉。
我费力抬手安抚着李踏京:“没事了,我没事了。”
李踏京告诉了我在我昏睡后发生的事,原来我竟昏睡了十多日。
在我昏睡的这些时日里他大哥李踏澜也就是流绪姐姐的夫君查到了许多事。
包括李踏京几个月前被刺杀。
如今云氏被三长老控制其他长老被囚禁,他想借这次会交典除去最有威胁的李氏一族和苍溪的阮氏一族。
至于苏淮景立场尚不明确。
不日便会有一场大战。
没想到不过十几日便有了这么多事,而现在三长老和那个云柳眠还不知道我还活着。
我也将我的所有事讲与李踏京听。
“不管你是云风禾还是云柳眠,我心悦的唯你一人。”少年的话语悦耳动听,他与以前的模样无二。
原来不是什么熟悉之感而是许久之前就结下了缘分,只待来日开花结果。
“我们先去见个人吧。”
大战之日便是我手刃仇人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