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漆举着火把,走在最前面带路。
这雪,也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
一片一片的,似鹅毛般落下,洋洋洒洒地铺满这个大地。
雪天路滑,也不知谁摔了一跤。
“哎呦,我的屁股。”
“再过来个人搭把手!”
于是,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扛木头。
耳边是吹得呼啦呼啦的风,树叶在枝头飘摇不定。
云知鸢的鞋不防滑,一路上上演着各种花式摔跤。
阮澜烛“上来吧!”
云知鸢“???”
阮澜烛“我背你!”
云知鸢“不用,不用!”
云知鸢“我一个人摔跤就够了,别到时候演变成我们两个一起摔。”
阮澜烛“行吧!”
阮澜烛“那把手给我,我牵着你,这样会好些。”
云知鸢“嗯嗯!”
.......
走着走着,众人的头发上都挂满了雪花。
“啊!”
前方传来一阵惨叫。
云知鸢和阮白洁连忙跑去察看情况。
沿路过去,血与雪混杂在一起,红与白的共舞。
阮白洁的一只手挡在云知鸢的眼前,她眨动的睫毛,挠得人手心痒痒的。
她凑到她耳边说道。
阮澜烛“别看!”
云知鸢“可是,我已经看见了!”
云知鸢【其实没有,我骗她的。】
闻言,阮白洁把自己的手收回。
只见,两个人被压在木头之下,已经没有了生息。
身体直接被拦腰砍断,鲜血还在咕咕咕地往外流,四处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云知鸢倒没有被吓到或者是恶心到。
毕竟那么多不打马赛克的凶杀案可不是白看的。
云知鸢“还有一个人呢?”
小柯:“被门神拖走了。”
一次性就死了三个人,大家都变得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这木头一时又没有人愿意来扛了。
小柯看了一眼熊漆,问:“现在怎么办?”
熊漆抹了把脸,“两个人用绳子一起把这木头拖下去。”
........
好在这次路上再无意外发生。
众人围坐在火堆旁边,相看无言。
熊漆抽着烟,尼古丁的气息刺激着他的鼻腔,才让他有一种真实感。
“大家早点去休息吧,明天砍树的任务还要继续。”
“还要继续?接着给门神送人头吗?”
熊漆反问:“难不成在这里坐着等死吗?”
那人没再说话,默默抱紧了自己,仿佛这样能多给他一些安全感。
云知鸢和阮白洁上楼回到房间。
云知鸢“昨天晚上那个女人就是门神吗?”
阮澜烛“嗯!”
云知鸢“你说钥匙会在哪里呢?”
阮澜烛“说不定棺材做好了,我们就知道了。”
阮澜烛“早点睡吧,女孩子熬夜容易变丑。”
云知鸢“喔!”
该说不说这床是真的硬,睡着也是真的搁人。
........
大半夜,云知鸢被饿醒了。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没有惊动睡在身旁的阮白洁。
老板娘的房门依旧开着条缝,依稀可见她曼妙的身姿随着音乐晃动。
她敲了敲门。
老板娘关了音乐,过来。
看着云知鸢笑得和蔼可亲,“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