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间被蒙上了一层轻纱,同样也是最冷的一个时段。这时的太阳颜色像是半熟的流心蛋,橘里带着黄。冷清的云挨得太近被这色缠上,最终也变得和旭日一样。
山峦在晨曦中呈出起伏的淡影。早鸟在枝头清脆的鸣叫,迎着清冷的光张开双翅,缓缓飞入天空,似是要到那天边好好瞧瞧。
墙上的钟表从六点指到七点,温暖的光线透过暖黄色的窗纸映照在床上带来一丝温暖。壁炉早在昨晚熄灭。
『好像做了一个很快就能忘记的梦』
盛部信坐在床上有些迷茫,他一直对梦这些不太懂。奇奇怪怪的梦是怎么来的,有些梦为什么记得会很清楚,有些梦又为什么只能记起一些零碎的片段。
而他的梦,在潜意识中显得格外重要。但是现在就如刚才举例子那样,他只能记起一些片段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领域展开』
『现在不是很好吗?』
『求你。别去』
梦中那撕心裂肺的惨叫来源于不同的人,痛苦又渗人。
盛部信打了个哆嗦,越细想怎么越那么像噩梦?
算了算了。
盛部信并不在乎,现在唯一能阻挡他脚步的也只有饼干类的点心了。
山林的早晨只有那一会儿是偏冷的,其他时间盛部信还是老样子衬衫加外袍,仿佛他衣柜里只有这一套了似的。
把咎灾布置的堪比养老的普通任务完成后,也就只剩下练习魔咒和咒术的了。
两统所需的能量并不至于让盛部信每时每刻的带着它俩。但盛部信就是怕,于是…
诡异的一幕就出现了。
两指宽的白蛇缠绕在青年人的脖上,看见来人还警告性的嘶嘶叫唤。应该是习惯在家里戴帽子了,黑色的兜帽遮住青年人上半张脸,只露出一个下巴。
不冷不热的天气,壁炉中的柴火还在烧着。那跳脱的火种想从那炉中出来似的,燃的够高的身躯烧的更欢了。
仿佛烧了一天一夜还未曾熄灭过。
三个封面上标写着英文的书籍被堆砌在一起,粗略看过去好像是…关于魔法之类的。
稀奇古怪的材料摆列在木桌上,工具倒是有不少,但看那锅中咕噜咕噜直冒泡的褐液。应该…不会成功。
这家主人并未对自己有过任何恶意,夏油杰心里还是涌上警惕。
仿佛他这人生来就是那样不可信。
青年人似乎很专注,好像并没有注意到站在房门前的自己。
而这神似烹饪般的熬制终于来到了最后一步程序。
只见主人家将那被切成丁状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拨进锅中,然后——就好了?
盛部信正疑惑着自己熬的这外敷药怎么颜色和书上的不一样的时候,已经是咎灾第五次戳他了。
想着这么早,那位客人应该还没起床。盛部信就大胆开口了:“干嘛?”
咎灾疯狂暗示,头当方向摇的都快成摇摆蛇了。
夏油杰承担了所有。
他轻咳几声,打着招呼缓缓走来。面上带着明媚的笑容与主人家打着招呼:“呀,好早啊。看来您昨晚睡得还不错?”
加上之前来到东京前的时间几乎一个多月没与人交流的鼠鼠突然被Q了。
『啊?』
咒术小剧场
(对了对了,这个小剧场也算是剧情的一小部分的过渡)
夏油杰看着沉默的主人家(盛部信)
抬起的手一直没放下
『他是不待见我吗?』
狐狸头一回对自己这个外在形象产生了怀疑
鼠鼠的脑子里却是炸开了花
『怎么办?怎么办?!咎灾、094。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