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谚一个人站在酒吧门口,等了一会儿,也不知道等谁。
他重新回到酒吧,回到刚才的位置,他的心情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无情。
原本打算找齐景亦出来陪着自己解解闷的,可现在反而心情更糟糕了。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摇晃着酒杯里的酒。
酒吧的灯光柔和而迷离,照在酒杯上,反射出宝石般的光芒,微微映射在萧谚的脸上。
他的眼神变得朦胧,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情感。
历泽跑着赶到了酒吧,这里充满了低沉的爵士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和酒精的香气,混合着人们的笑声和低语。
有两个alpha走到萧谚身旁,他们不怀好意的笑着,分别坐在了萧谚两边。
“嘿,兄弟,一个人喝闷酒呢?”其中一个alpha用轻佻的语气说道,眼神在萧谚身上游走,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到什么乐趣。
萧谚没有抬头,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不认识你们,请让开。”
但那两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反而更加靠近了他,其中一个伸手想要搭在萧谚的肩上。“别这样嘛,大家出来玩就是图个开心,交个朋友嘛。”
萧谚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猛地抬起头,直视着那个alpha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虚伪和伪装,让人不寒而栗。“我说了,让开。”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不容忽视的威严。
随之而来的还伴有恐吓型信息素。
“可以嘛,这alpha性子够烈,我很喜欢。”
那两个alpha仍然不畏惧,反而越发大胆起来,他们甚至上手触碰萧谚。
就在这时,历泽快步走到他们面前,挡在了萧谚和那两个alpha之间。“两位,我朋友不喜欢被打扰,请你们尊重他的意愿。两位的行为造成了猥亵,我可以去告你们的。”历泽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警告意味却十分明显。
萧谚看着历泽过来,他还不相信历泽会出现在这里,他一瞬间觉得在做梦。
可事实上,不是做梦,是现实,他的耳朵确实听到了历泽的声音。
是历泽吗,来了吗?
“你又算哪根葱?滚开!”
“两位不相信我说的话?没事,等警察来了你们就相信了。”
那两个alpha看了看历泽,又看了看萧谚,最终识趣地站了起来,悻悻地离开了座位。“算了,我们换地儿玩去。”他们边说边往酒吧的另一边走去,还不忘回头对萧谚投去挑衅的目光。
“你怎么会过来,现在已经很晚了。”萧谚迷离的眼神望着他。
“我刚好路过这里,看到你在门口就进来了。”
刚好?阿泽骗人是真不眨眼啊。
“那你没事吧,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
萧谚轻轻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只是有点心烦。”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试图用酒精来缓解内心的烦躁。
历泽见状,叹了口气,坐在了萧谚的对面。“如果你想说些什么,我随时都在。”他的话语简单而真挚。
萧谚感激地看了历泽一眼,点了点头。他知道,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能有一个真正理解自己、支持自己的人是多么难得。
于是,他放下了酒杯,朝着历泽挥挥手。
“过来,坐这儿,陪我聊聊。”
历泽听话的坐在他旁边,却没有点酒,而是点了一杯橙汁。
萧谚正在倒酒,就看见他轻轻抿了一口橙汁。
萧谚盯着他的唇。
看着好软,好红,好想亲。
但他的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他的原则——老婆至上。
历泽肯定会不高兴的。
忍忍吧,再忍一会儿,阿泽就是我的了。
他这么边想着边盯着历泽,盯的历泽浑身不舒服。
“怎么了?一直这么盯着我。”
萧谚注意到自己失态,没在继续盯着历泽了。
他缓缓起身,走到历泽眼前,随后抬手,指尖轻微绕过历泽的发丝。
历泽大脑里瞬间一片空白
他怔怔地望着萧谚。
“你,你干什么?”
萧谚眼角堆满了笑容,然后越发凑近历泽。
两人之间相隔很近,()
突然,萧谚轻轻一笑。
“没什么,只是看见你头发上有东西,帮你弄掉。”
“啊嗯,谢谢。”
萧谚此刻的心情好了很多,有历泽陪着他,他只觉得很幸福,他只想享受这片刻的幸福。
“阿泽。”
“我在,怎么了?”
“你愿意听我的烦心事吗?”
“只要你想说,我都会听的。”
“我的阿泽变了。”
历泽忍不住笑出声来。
“变了?哪儿变了?”
“我都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有多幼稚,多胆怯,但是又很可爱,令人很想把你抱在怀里,保护你。”
“但是你现在不同了啊,你现在都敢挡在我面前了,你就不怕那些alpha反过来欺负你吗?”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说来听听?”
“我其实看到他们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要冲上去,也没想到我可能会被他们欺负了。”
萧谚看着他嘴唇一动一动,说出来的话让他感到很温暖。
他站起来,历泽是坐着的,他比历泽高很多,他微微弯下腰,抬手紧紧将历泽拥进怀里。
他把头轻轻放在历泽的肩上,感受他的呼吸。
那一刻,好似灯光也汇聚了,暖暖的照在他们身上。
很温暖,很安心,也很幸福。
历泽也抬手回应他的拥抱,他两只手轻轻搭在萧谚的后背上。
他回想起以前的自己,泡在泥潭里,就想让自己就烂在里面了。
是萧谚使劲拽他出来的。
他缓缓闭上眼,回想往昔。是萧谚最后一次将他拉出来的那一次。
那一天,历泽很晚才回家,几乎是临近傍晚。
他在学校里一直都是一个人,总是独来独往,班里也没人愿意和他说话。
他的性子冷淡,看起来是对谁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那是他为自己套上的保护套。
有时候,他宁愿永远都没人搭理他。
可事与愿违,班里的一些人总是喜欢以他取乐。
他们一开始只是会在他的桌子上乱涂乱画,路过他身旁会时不时的绊他,等他摔倒后,又会居高临上的看着他,然后哈哈大笑。
历泽的初一初二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那些人觉得还不够,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他。
历泽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小透明,不会有人发现他的。
可是还是会有人注意到他。
一次,那些人突然发现了他的家庭情况。
他们开始以这个为突破点。
他们走到历泽身旁。
“你是孤儿,你爸妈都不要你了,你爸妈是渣子,你也是,没人要的小杂种。”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一阵的爆笑声。
历泽无地自容,他好几次捏紧了拳头,却从未有一次挥过他的拳头。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忍气吞声。
再忍忍,上了高中就好了,在忍忍,历泽。他无数次告诉自己。
他几次都快撑不下去了,但是看到自己这些年来走过的路,他不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他不想对不起之前努力活着的自己。
可他越是忍气吞声,换来的只有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
那天晚上,历泽在学校里写完了作业才敢回家。
天黑之后,堵在门口的要债的人就会回去了,他们没那么多精力一整天都盯着他。
他收拾好了东西,出了校门后,就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
他被吓的站住了脚,下一秒,他就像不要命似的疯狂跑。
后面的人也在后面紧追不舍,他们越靠近,历泽心里就越恐惧。
那是被长期支配的恐惧,是油然而生的恐惧。
可他势单力薄,那帮人中的其中一些抄了近路,去前面堵住了他的去路。
他看向前面凶神恶煞的人,后面也堵满了人。
他无处可去了,他进入死胡同了。
有个人过来踢了他一脚。历泽身子骨本就弱,根本就承受不住这一脚。
他被狠狠砸在地上。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不是挺能跑吗?”说完又狠狠踢在他肚子上。
历泽吃痛,但硬是没吭一声。
其中几个alpha围着他。
“这嘴巴你是不想要了?还敢给老师说?挺能耐嘛。”
历泽一声不吭。
几个alpha逐渐放肆起来,有一个直接上手按在历泽的腺体上。
“分化了?是个omega?腺体不要了?”
历泽害怕的浑身发颤,冷汗止不住地从额角冒出。
他的声音也在发抖。
“我,我没有,没有告诉老师。”
“还嘴硬?真不要了?”
“真,真的没有。”
他从未在别人面前说话,一开口,给人感觉是甜甜的。
瞬间让在场的alpha兽性大发。